他已经可以自己处理好所有事,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警官见温时熙又不说话了,好心地喋喋不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您是钢琴家,这样也太危险了。如果刀刃再偏一点,您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深夜时分的值班室,除了交谈的人声外,分外安静。
疲惫和抑制发情的副作用同时盘踞在身体中,加重了温时熙本就不安的思绪。
他一时走神,看起来有几分痴痴的,喃喃道。
“眼睛,没关系。”
警官:“就算手受伤,不能弹钢琴,至少不会太影响生活,眼睛可不一样啊。”
温时熙闻言,垂着眼眸,用生锈的大脑想了想。
他当然知道,眼睛很重要。
可如果那一刻手受伤的话,他会怎么样?
如果温时熙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彻底没有了任何价值……
值班室的白炽灯照着温时熙的背影,投影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一点细微的颤抖,随着恐惧降临心间,猝然在指尖显现。
无法摆脱的低烧症状,使温时熙变得格外迟钝。
微弱的耳鸣声反复不休,心跳凌乱间,他没有留意到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也没有发觉靠近的脚步声。
只是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暖意覆上肩膀。
继而,一只手伸入眼帘,握住了他发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