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买。”
“什么?”费奥拉惊讶:“不是今天就要走吗?怎么不提前买机票?”
凌弈轻叹了口气,桌面上玻璃杯的冰块映出他难辨情绪的眸底:“去机场临时买,我不能提前买。”
费奥拉根本就无法理解,在他的记忆里,凌弈是一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提前布置好的,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计划,临时买票的人。
这太不对劲了。
凌弈自然不会去解释,是因为他察觉出董昱这几天和自己微信聊天的不对劲,分明告知董昱的是9月30号回武庆市。
但临近8月30号的这几天,董昱虽然竭力克制,还是能在字里行间透露出迫切想知道凌弈在干嘛,找各种借口要拍照,视频等。
其实离开前的那几天,凌弈尽可能表现的很平常,哪怕在机场分别时,都克制的很好,完全就是情侣间,短暂离开的告别。
只是,董昱永远不会知道。
在那道安检门后的凌弈,是如何崩溃哭泣,甚至连自己何拖着颤抖的身躯,走到检票口的都不记得了,只能记得当时空姐盯着他红肿的瞳孔,还担忧的询问好久。
凌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董昱肯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而且已经用手段调取行程了,既然8月30号已经被暴露。
——那就将计就计。
费奥拉刚想开口追问什么,只听凌弈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在我们中国有个棋类项目,叫做围棋吗?”
身为法国人的费奥拉自然不知道,摇了摇头。
凌弈垂了下眼睫说:“围棋中有一步,渡。”
‘渡’这个字凌弈是用中文说的,费奥拉用生硬的中文复述了一遍:“du?”、
咖啡店内壁炉火光与木质桌椅的温润光泽交织在一起,墙上悬挂几副复古油画,凌弈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微微偏头,望着窗户,看不透在想什么。
费奥拉的角度望去,光影映在凌弈半边侧脸上,衬的偏白的皮肤也泛起淡淡柔光。不由心头一颤。
窗外街道人来人往,店内客人在用法语聊着天。
良久后,才听见凌弈嗓音轻缓,用中文开口道:
“在围棋中,从敌人下面连接我方棋子的一手棋。”
“就叫做——渡。”
费奥拉听不懂,满脸诧
异问:“什么意思?”
凌弈转过身子,那双瞳孔清澈如水,分明没有丝毫情绪,却让费奥拉泛起一丝寒意。
只听凌弈继续用中文像是自言自语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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