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州没像往常那般骑马,一个健步,跳上了浏阳侯府的马车。他勾着身子钻进车里,与曹子戚一人坐了一边儿。
前头车夫扬了扬马鞭,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正阳大街。
“子戚,你跟她赔个什么不是?”
曹子戚听到段清州发问,目光转了过去。
这位段小将军正襟危坐,身姿比庙里的神像还周正,面上却是一派漫不经心。
曹子戚愣了半晌,不由地想到白瓷罐子,脸色飞快地涨红:“昨日是我的过错,自作主张地说了些唐突的话,害三公主受了委屈。”
段清州从鼻中哼笑一声:“她能有什么委屈?”
“清州……你别问了,确是我冤枉了她。君子有过,无问大小,都理应赔罪。”
“我看你是怕她吧,那什么‘脸上长脓疮、屁.眼长痔疮’,赌咒发誓。”段清州止不住地扬了扬嘴角。
“你不也怕么?她昨日说这番话,指向的可是你。”
“狗咬吕洞宾啊,我那可是为了帮你!”段清州自嘲地笑笑,“唉,你给她好脸,小心她得寸进尺,明日便要强嫁与你,要你做不成侯爷做驸马。”
“……”曹子戚被噎了声,只剩下浓重的叹息。
“不过,我此次回来倒觉着,她与你信中所写的有些不同,”段清州清朗的眸子亮了一瞬,“只怕是传言有所不实。做这个驸马,兴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
“清州你这是在安慰我?我听着挺难受的,”曹子戚苦笑,“你才认识三公主几天?我这些年可是看得够多了,她喜怒无常、飞扬跋扈,在她宫里侍奉的宫女太监,每隔三年就要换上一批……都是被虐打得不成人样,非死即残。每多知道她的事多一点,我的心也就凉上一分。”
段清州默默地听着,没再接话。
隔了好久,他才道:“也是。一会儿装病害我,一会儿又谎称我是什么祥瑞,人命仿佛就是她掌中的玩物,要想怎样拿捏就怎么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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