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这个节骨眼下起底贪墨案,又在祭天时炸了皇陵,不就是双管齐下,想逼安王提前露出马脚么?”
既然早有准备,为何会临到头来丢了捕兽夹中的猎物?
段清州眸中黯然:“本来算无遗漏。只可惜,我没料到他会撇下安王妃做诱饵,自己金蝉脱壳。”
那个标榜自己爱妻如命的当代好男人,现在,终究是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难得盖了。
真是讽刺,无论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羊粪蛋子,只有表面光滑,内里恶臭不堪。
草包太子严承宗好歹还能为了女人跟金皇后对着干,这个狗屁安王真是连渣滓都不如了。
“还怨我么?”段清州牵了牵她的衣袖,小声问。
“……”她沉默半晌,像一只不安的兔子,红着眼睛道,“对不起,我太急了。”
“嗯。”他轻声应着,往这边靠了靠,顺便为她挡住了从窗棂里吹入的瑟瑟秋风。
身上的余温传了过来,淡淡的,令她心安。
“公主,”他柔着嗓音轻唤,像是说得重了,会把她吹跑,“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