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在这时候如此没眼色地去叫醒她,触这个霉头。
然而方掌柜想到账房先生的“跑路”警告,心中忐忑,哪敢放弃?他眼珠转了一圈,大着胆子问佩珠:
“听说驸马回来了,可否请驸马帮忙……”
旁人不敢得罪公主,难道刚救了大燕、打完胜仗归来的段驸马还不敢么?
佩珠听罢,叹气加摇头:“别提了。驸马熬了几宿连夜赶路回京的,现下睡得更沉,雷都打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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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萤补完觉醒来,天已经全黑了。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一摸肚皮,瘪下去一片。爬起床照了照镜子,眼睛都冒绿光,看啥都像葱油大烧饼。
若叶被她盯得毛骨悚然,连忙吩咐小侍女们送饭上菜,自己则躲到帘子后面,给脑袋上的血窟窿换药。
她的伤都在皮肉,没什么大碍;金缘就比较惨了,太平街的郎中说,他胸前的伤口太深,至少要卧床静养三个月。
严晚萤饿得心慌,跳下床,胡乱地踩着绣鞋。鞋帮塌下去扁扁的,脚后跟还露在外边。
她扶着墙走到桌边,风卷残云了三大碗,等到深刻践行完“光盘行动”,才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侍女们进来收走碗筷盘盏。她抹嘴走开,准备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却听见门外开始“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甚是吵闹。
屋里的侍女都被她屏退了。她此刻正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懒懒地不想起身来查看,便歪着头喊:“若叶、佩珠,外边在干什么?这么大的响动,拆房子么?”
扯着嗓子问了半天,两个侍女没喊来,倒喊来一个不速之客。
段清州的乌发半披散着,没有束玉冠,只是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简单挽起。他双颊微醺,白衣轻飘,颇有些慵懒风流之态。
“没拆房子,是清州让人搬东西。”
严晚萤愣愣地望着他:“搬什么东西?”
“文房四宝,书帖丹青,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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