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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最后几个字时,她抬眼看向宫尚角,仿若是在亲口对他说出这句话。
上官浅成功捕捉到,宫尚角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起了一丝波澜。
“为何只种白色?”宫尚角稳了稳心神。
“因为,白色杜鹃花的花意又有不同,它表示‘被爱的欣喜’。”
被爱的欣喜,有些人注定永远得不到。
上官浅说完,垂着头继续磨墨,以此来掩饰自己黯然的神色,只留给宫尚角一个清丽的侧影。
这句话之后,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余墨条和砚台的轻微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宫尚角打破了沉默,将一个小瓷瓶推到了上官浅面前。
他的神情冷漠严峻,没有了方才的温和:“喝下去。”
没有任何铺垫和解释,也没有给人丝毫商量的余地,这是近乎命令的语气。
上官浅乖巧地什么都没问,抓起瓶子便一饮而尽。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上官浅觉得就像是谁在用什么东西一层一层地裹住她的脑子,意识随之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无锋那个暗无天日的训练营。
寸头断眉的寒鸦柒站在她面前,让她喝下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
上官浅垂下了头,眼神呆滞无光。
眼前的宫尚角和寒鸦柒的身体逐渐合而为一……
“说,你是无锋吗?”
第19章 试言
“我不是。”
这样的训练,上官浅在无锋做过无数次。
即便脑袋像被无数绷带缠绕,但她还能尚且保留一丝意识。
她很清楚自己所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宫尚角面色森冷,带着狐疑和探究,审视着上官浅呆滞木然的面庞。
“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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