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在袖中插起, 说:“你别真将自己玩进去了。”
越是大事当头,温禾安越能静得下心,闻言摇摇头, 说:“就这样用,想不到能两全其美的办法。”
想在王庭主城将他们看得和眼珠子一样的储备“禁术”偷出来, 难度本就高得超乎想象,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
想毫发无损就得偿所愿,没可能。
“我在想。”她将最后一根藤蔓绕手弯折,折出弧度,环绕着白净瓷瓶,又擦干净手,直起身看窗外:“他们会用怎样的理由引我出去。”
第二天,温禾安得到了回答。
亥时初,月流倏的进书房,对温禾安道:“女郎,巫山来人了。”
温禾安和凌枝对视一眼,后者满脸“他们真是无药可救了”的神情。
她初听觉得好笑,细想又觉在情理之中,两人默契地往外走,穿过正厅,来到院门前,凌枝突然抓了下温禾安的手,又慢吞吞地放了,苹果脸上不难看出纠结,朝她分外直白地确认:“你不会死,是吧?”
她要求也不高,不死就成。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只要还剩口气,就算在床上躺个年,也有恢复过来的一日。
凌枝接着道:“没法跟陆屿然交代就算了,我可只有你一个朋友。”
“是的。”
温禾安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说:“我不会死的。 ”
凌枝挑起的眉放下来,嘟囔了句什么后勉强放心,说那就按照原计划来,说完就消失了身影。
门口果真站着一人。
脸普通,衣着也很普通,没有任何能
让人留下印象的地方,若说有,便是他衣角袍边和腰封上压着一道凶兽纹路,那是巫山的图腾之一。
温禾安眼神落在那图腾上好一会,伸手,抵了抵脸上的面具,态度不冷不热:“谁让你来的?这次又有什么事?”
送信的人心中一凛,有些没摸准她的意思。他是天都的人,披了层巫山的衣服,听圣者的吩咐,又按照王庭给出的地址找上门来。
温禾安之前在天都很是出名,现在也依旧出名。
谁都知道
她现在背靠巫山,和陆屿然之间的关系很是扑朔迷离,有人说她和帝嗣是旧情复燃,送信人现在否定这个说法了。因为她的语气,明显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定定神,垂眉敛目,一板一眼道:“族内几位长老想请您往城外单独一叙。”
温禾安将他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有些计较,目光微微闪烁,语气冷飕飕:“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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