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举在脑袋上面,脸朝着敞开的画册,余光却落在晏星河脸上。
这么沉默地过了片刻,晏赐两只胳膊举得发酸,将那本画册往胸口一放,试探的叫了声,“晏星河?”
晏星河仍然合着眼睛,开口的声音却没有什么睡意,“怎么了?”
“没什么,”晏赐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晏星河说,“还没睡。”
“哦。”
又沉默了片刻,晏赐看着晏星河平静的侧脸,朦胧的灯影柔和了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眉眼与久远记忆中某张稚嫩脸庞融合。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十五年前晏星河刚来天下第一剑的时候,性格害羞得就像个女孩子,不爱说话,也怕见生人,白日里总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出去。
而晏赐跟他截然相反,成天呼朋引伴皮得像个泥猴,完全不知道害羞二字为何物。
带晏星河回家之后他就像得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天晚上入夜,抱着自己的小被子一脚踹开晏星河的房门,滚上床睡在外边儿,封死晏星河下床的退路,脸对着脸哥俩好的跟他讲今天自己的辉煌战绩。
晏星河起先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幸好晏赐话多,也不需要他主动说什么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面安静的听他叽里呱啦,催眠效果奇好,神经放松下来,听了不到半刻就能睡着。
“你还记不记得,”屋子里安静得只剩蜡烛燃烧的噼啪声,许久之后,晏赐忽然开口,“你刚来剑庄的时候害羞的要命,成天躲院子里面不肯出门,住进来许多天,初雪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她追着我问过许多次了,有一天自个儿爬上墙头想看看你,结果一脚打滑,从墙上摔了下来?”
那是晏星河第一次和晏初雪见面,怎么会忘?晏星河睁开眼睛,“记得。”
晏初雪年纪比晏赐小,却是一样的活泼好动,能跑的就不用走,能跳的就不用跑,成日里到处翻墙上房揭瓦,谭烟左手抓一个右手拎一个,上蹿下跳完全管不过来。
自从知道剑庄来了个小孩儿,晏初雪早就按耐不住好奇。有一天趁晏赐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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