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服管教,圣驾对平卢王起了厌恶猜忌之心。平卢王和太子暗中走去一处,借着太子的手进献金丹,这下才算是犯下了圣驾心中的大忌讳。”
“圣驾这几日暗查平卢王。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外头才好查,这才有了今日的华林园赐宴。太子误以为圣驾心情大好,想趁机施用美人计,失策了。慢慢地吃一匙。”
食物的鲜香滋味在口腔弥漫,阮朝汐惬意地半阖起眼,困倦泛起,拉起一幅衣袖枕在手肘下面,侧身就要往膝上躺。荀玄微抬手把她拉住了。
“躺下还如何吃用羹汤?”
好言好语哄了几句,阮朝汐闭着眼靠在他肩头,粉色菱唇叼着一小截青葱,细细咀嚼回味着鲜葱香味。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唇边,把沾染的一点鱼羹抹去,顺便抽走了那小截青葱。
“怎的连调味的姜葱也吃?”
“饿的时候,葱也好吃。”
“苛待你的人该死。”唇边递来了一杯清水。
阮朝汐见了水便察觉身体里自内而外发散的渴意,凑过去连饮了几口才停。
“方才出的汗太多了。”荀玄微体谅地道。
明明是寻常的一句话,阮朝汐的耳垂发热,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强自镇定道,“还要。”
盛满清水的瓷盅递到唇边,她默不作声地喝水。
一口气喝了半盏,面前注视的视线近乎温柔,丝帕细细地拭尽额头的一点薄汗,拂过眼角,眼睑,她眨了下眼。
丝帕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角,轻轻来回擦拭着。
喝一口水,便被仔细擦拭去唇角沾染的水渍。
阮朝汐喝水的动作越来越慢,擦拭唇角的动作越来越仔细。她垂着眼,心不在焉地喝水。
修长手指又一次拂过唇边的时候,嫣红的舌尖正好探出一点,舐在指腹上。
双层复帐再度被密密实实地拉下了。
瓷盏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水渍从水磨石地面慢慢地洇开。
昏暗的帷帐里,身影耳鬓厮磨。阮朝汐背抵着卧床头的紫檀雕花木板,仰着头。水光滋润的唇瓣蒙上了新
一层暧昧的色泽,纤长手指被修长十指交握扣紧,温柔却又不容躲避地按在床边。
这是个难以动弹的姿势,但她如今舒坦中带着困倦,身上懒洋洋的,倒也不想挣扎动弹。
暗帐里颠倒晨昏,忘了时辰,耳边除了清浅急促的鼻音,就是激烈的心跳声。
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醉,令帐中人骤然惊醒。
“里头可有事?”李奕臣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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