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袅看见他的指节泛白,许久没有回答,浑身如坠冰窖,冷到血液凝固。
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一点点挣开他的手,无声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暗色。
他要她怎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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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走廊里也安静无声,唯有窗外暴雨如注,狂风作响。
病房外,周翌皱紧眉头等待许久,终于看见顾宴朝走出来。
上次是因为郁子听在门诊记录做了手脚,他没有查清,致使中间生出来那么多波折,心里也有些愧疚。
思忖后开口:“等再过一阵子,可以做无创的亲子鉴定。”
他了解顾宴朝是多么敏感多疑的性格,孩子是大事,起码验证过才会安心。
可下一刻,却听见男人哑声说
:“不做。”
她那么煞费苦心地隐瞒孩子的存在,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孩子的确不是他的,她才想尽办法瞒着他。
第二种,她骗他,是想用这种办法逼他放她走。
他不会蠢到相信第一种。
就算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不可能放手。
是郁子听的孩子,他也照样养。
周翌回过神,视线注意到男人被衬衫包裹住的右臂隐隐发抖,才恍然想起今天的天气,再次蹙紧眉头。
“你吃药了没有?”
暴雨天,他一向不好过。
手臂神经断裂的疼痛,周翌也曾经历过,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疼。
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很显然,顾宴朝没吃。
他在用这种方式自虐,试图用一种痛苦掩盖另一处传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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