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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门打开的一刹那,贺云西收收腿,见到是陈则,扯毯子的手停下,不遮了,侧头循声瞥去。
陈则顺便进来拿东西,忽视了他的反常,放下包子。
“张师给你的。”
贺云西压着嗓音,又低又喑哑:“谢了。”
“外面还有稀饭牛奶,要喝去拿。”
“成。”
捡一个包子刁嘴里,陈则两只手都提包,转身出去,心大没多看。
目送他渐行渐远,贺云西迟些时候才起身,刷牙洗漱,就着半冷不热的包子对付早餐。
七天葬礼流程搞下来劳心劳力,没少熬大夜,钱难挣,也不是那么容易。
发了丧,二爷他们体力跟不上年轻那会儿,跳不动跑不动,陈则就是队伍里哪里需要就朝哪里挪的砖,一头永动机驴,干不死就死命干。
贺云西第四天走的,当晚没回来,翌日迟迟不见踪影。
主家在院里搭的戏台,请了本地的杂耍歌舞团,陈则混后面先拉二胡后吹萨克斯,荣获一大帮乡村老少的喜爱,下了台,趁空喘口气,打个电话回家。
周五了,学校放假,接电话的是江诗琪。
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人。
江诗琪起初支支吾吾不提,憋了半天没好屁,这边要挂电话了,她一惊一乍喊住陈则,不让挂。
“我、我……哥,那个……那个,有点事……”
陈则拧眉,大概清楚原因。
果不其然,手机那边传来杂音,江诗琪把电话给了别人。
对面静默,顷刻。
“陈则。”那人说,少有的连名带姓叫他。
陈则不回,当起了哑巴。
方时奕知道他在听,去新苑没找到人,再度扑空,还是那个做派,情绪不清不明,以不容拒绝,下达命令的语调。
“我等你回来,当面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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