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赵寄风想,这算是逃吗?
不,只是尴尬而已。
半个月后,赵寄风坐在晚间大排档的桌子上,已经从尴尬和窘迫中走出来。
来这里之前,他跟几个兄弟走在街上。
林家骏问:“风哥,为什么不回家,阿屿那小子问我好多次。”
胖胖的阿广向赵寄风投来好奇的目光:“吵架了?这个年纪的人都冲动嘛,脾气像鞭炮一样一点就着。”
“喂,阿广,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阿屿还是乖的。”
“懒得跟他吵。”那天的事那天的情景浮在脑子里,赵寄风烦躁地拧着眉,从兜里掏出烟,“叫上人,去喝酒。”
大排档人多且杂,各行各业都有人来,也少不了三教九流的混混,乱得很,大排档老板是珠海人,这一片儿都是三兴会的人罩着,都是自家弟兄。
那天搽了眼影的男人洗了脸,显出几分干净,好像换了头似的坐在赵寄风身边,他什么心思赵寄风当然知道,别人也知道,只不过没人敢说赵寄风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