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独一份的自私狠心,但谁也没狠到是奔着要子女的性命去的。”
听了他的话,西屏细想起来,姜辛在姜丽华的事情上虽然冷漠算计,可与他利益无所冲突的事情上,他倒也与别的父亲无异。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舍得将生意交给两个儿子打理,更不会仅仅因为袖蕊喜欢,就答应招赘郑晨进门。
也许真如他说的,再凶再恶的人,也不过是个人。在姜辛年轻狡黠的笑容里,她也曾看见过一份柔情,而在她娘满怀赤忱的感情里,也是遍布谎言。
他们当初相识,她娘连告诉姜辛的名字都是假的,她跟他讲她叫张月微,其实她叫刘柳姿;她同他说她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其实她已经做了两回寡妇,还带着个女儿。她总习惯编造许多谎话去索求爱,可爱这东西原本就是镜花水月,如何又能以假乱真?西屏心想,自己而今也整个是个谎言,到底还是步了她娘的后尘,人生真是荒诞。
她望着时修给阳光倾罩着的侧脸,想象着他了解一切真相后的惊愕,不由得先有了凄惶的感受。
一时静得可以听见院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天地空荡荡似的。时修喊了她两声她才醒神,目光迷惘地跳动了两下,“什么?”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来,笑着央求,“一会你陪我一道去监房里问姜袖蕊,我是拿她没法子,兴许你有办法叫她老老实实答话。”
其实袖蕊洗不清嫌疑倒好,她处心积虑到姜家来,本就是为了要姜辛家破人亡,如今可不是正好了?可大约是受了时修的影响,也执着于真相。她只怪他不好,带歪了她,便有点赌气,身子扭到一边,“一会我还要回去洗澡换衣裳呢,这衣裳从昨日穿到今天,好像都有味道了。”
顾儿在廊下听见,走进来道:“衣裳我去给你拿,你只管陪他去衙门。横竖我是个闲人,你要哪身衣裳,我去叫你那丫头找给我。”
西屏自然不好驳她的话,随便说下了一身,“有劳大姐姐。”
在家又少坐一会,西屏同时修臧志和一并往衙门来,及至监房,竟十分清静,看过道两旁的监房都是空的,一个犯人没有。
时修斜了那当班的狱头一眼,狱头躬着腰道:“昨日遵周大人吩咐,将这监房中的人都挪到大牢里去了。”
多半是为照顾袖蕊,怕那些犯人污言秽语说起来冲撞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时修不做计较,抬步正要往过道里走,倏听见里头噼里啪啦一阵摔碗砸碟的声音,未几便有个
狱卒端着一案盘的碎瓷片从过道拐角走了出来。
狱头在旁叹了声,说起来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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