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着她的安危,没向她求救,反推她快走,还计较什么?袖蕊和他做了这几年夫妻,总疑心他是贪图富贵才肯入赘姜家,其实心底里根本就瞧不上她,所以她常和他吵闹,稍有点不对就泼口骂他,总预先设想他对她没真心。现下知道结果是得偿所愿,却再难高兴得起来了。
她低着头,泪珠砸在腿上,只觉得凉,“二嫂,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对他很坏啊?”
虽然西屏一向和他们走不大近,可在满府的下人嘴里,只有听见说袖蕊抱怨郑晨不好的,从未听见郑晨抱怨过袖蕊一句。从前看见袖蕊骂他,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落在别人眼中,都笑他是自身软弱。
现在知道了,他哪里是软弱,他到姜家来,分明背着要替父老乡亲讨公道的担子,也从未在姜家的富贵奢靡里遗忘这份责任。
西屏想着,低头一笑,握了下袖蕊的手,“他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
袖蕊哭着笑着,过一会,脸一翻,表情又恢复了一片鄙薄和冷漠,道:“我不在家,你是太太的儿媳妇,你要照顾好太太。三姨娘和四姨娘只怕趁我不在的时候反为王,哼,等我回家去,看我如何收拾她们!”
时修回头瞥她一眼,觉得此人真是不可理喻,拉着西屏出来,欲到仵作房里去寻南台。
走到一大场院中,臧志和忽然朝对面廊下高声一喊:“汪班头!”
廊下那人扭头瞅见他们,从容不迫地走了来。是个四十来岁的捕头,穿着官差服色,人中上留着一字胡,一脸沉着冷峻。西屏认得他,只是不大熟,向他微笑着,在底下暗暗戳了下臧志和,悄声揶揄,“都是捕头,人家瞧着比你威风多了,可别让红药看见啊。”
臧志和不好意思起来,“姨太太,这怎好比得?人家也比我年长许多。”
汪班头到跟前来,和时修打拱,“小姚大人。”
因他是本地捕头,时修自有臧志和这老属下,素日不大调遣他,所以与他与相交不多,便稍稍点头,领着西屏自去了。
独臧志和想向他讨教,所以留下来和他说话,“知道汪班头是个大忙人,原不该叨扰的,可前几日人家送了我一坛好酒,我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没人陪我喝,想改日带着酒上您府上拜访,不知您几时有空?”
汪班头轻轻一笑,“你怎么会想和我吃酒?”
臧志和挠着头道:“实话对您说吧,我想向您求教些本事,您不会不舍得传授吧?”
“这是哪里话,只不过我那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您谦虚了,我可是知道您剿匪的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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