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看他二人一眼,没说什么,仍旧转过头去钻研那香炉。
臧志和走近了,悄声问:“是昨日的香不对,还是今日这香不对?”
“今日这香虽然贵是贵了些,却不过是寻常的檀香,昨日那香,好像有些古怪。”西屏搁下香炉,轻轻蹙眉,“你方才说寻常人哪是汪鸣的对手,要是汪鸣中了迷香呢?”
臧志和点头,“这倒有可能,好汉难敌诡计,他纵有三头六臂,也强不过药。”
西屏朝那天窗底下踱去,在那里到处细看有没有人跳下来的痕迹,却在那面墙上发现小小一道刀尖划过的痕迹,旁边靠墙角有张小四方高几,上头摆着一盆兰花,顺着墙看过去,在那花盆和墙的缝隙中,似乎卡着个什么。
挪动花盆取出来,原来是张碎纸屑,她本欲随手丢掉,转念想起时修曾说过的,在案发之地,连一粒灰尘也有可能成为线索。她独自笑了下,眼睛里满是倾慕和眷恋,小心翼翼地将纸屑藏进荷包内。
这时听见曹善朗骂完了夏掌柜,她便走去问夏掌柜:“人都请来了么?”
夏掌柜忙拱手,“都在外头候着,可巧今日无人外出,这些随从都在房中睡午觉,没有遗漏的。”
西屏随他走出去,对着花名册审度那些人,论身材,只有四个人能从那天窗里钻进去,因此就留下了那四个细问。
正问着,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是当中一个姓鲍的小厮的家主,也姓鲍,不知是在何处任何官何职,谱子却摆得格外大,腆着个大肚皮从那小路上走过来,“是谁敢私自询问本官的仆从?”近前一看西屏,便嚣张地理着袖口,“原来是个妇人,我却没听说我朝有妇人为官的先例。”
臧志和见此人肥头大耳,腻味了一下,昂首挺胸道:“这位奶奶是府台衙门的亲眷,因她聪慧过人,所以本府衙门请她帮着查案,这是本府之事,不与外路官员相干。”
那鲍大人十分鄙夷地斜他一眼,“你又是什么人呐?”
臧志和不端不正地打了个拱,“我乃是本府捕头。”
“一个捕头也来和我说话?没规矩!”鲍大人狠狠拂袖,又走去西屏身畔打量她,“向来听闻富庶之乡人才济济,我看不见得嘛,竟然还请个妇人来帮忙查案,难道扬州府的男人都死绝了?”
西屏扭头瞪他一眼,一看他满面油光,简直懒得理她,厌嫌地向旁走开两步。那鲍大人
干甘休,欲追上去再说,不想曹善朗跨到中间挡了下来,朝他打个拱,“鲍大人,这位奶奶是我请来的,鲍大人有什么不平之言,尽可以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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