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极为赞同:“绿豆面是穷人家拿来裹腹的吃食,用来擦手洗手未免太过奢靡,裴夫人这般就很惜福。”
女儿眼看要嫁到裴家,宓凤娘自然希望裴家能积攒福德,不然就算嫁进高门,日日奢靡铺张,酒池肉林将阴德消耗殆尽,对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事。
柳氏也笑,如无意外以后家中是叶盏管家,她兰心蕙质,定能想到类似艾草洗手这般好玩雅致的巧思。
吃完饭喝完茶,就开始相看。
叶盏坐在庭中,家人围绕,裴昭换了一身更正式的衣服,为表郑重,腰间挂上了印章玉佩。
身边仆从送上了一个朱漆螺钉牡丹富贵盘,盘中大红锦布内躺着一枚金钗。
诸人看过去,金钗样子简单大气,没有多余的花纹。
叶盏看一眼就想笑,果然是她说过的简单大气,不小心撞到裴昭眼神,见他眼中也带了笑意,想起自己适才在风里的叮嘱,后知后觉才觉脸红发热。
又赶紧低了下去。
诸人没留意,都盯着那金簪看。
金簪看似简单,但簪头刻成徘徊花模样,虽然样式简单,但徘徊花一瓣一瓣刻得清晰分明,也不知金匠怎么设计的,花瓣形态颇有在风中摇摆的风韵,让人似看到野地里风中不屈的徘徊花。
“这是德音跟金匠学了月余自己做的。”柳氏这个做娘的有心替儿子说句话。
这居然是裴昭自己做的?
大家都惊讶了一回:小裴大人那么板正严肃的人,居然也会做金簪?
一想到他每日里审问完犯人后回家一板一眼开始捶打金饰,就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倒是裴老夫人先笑:“原来倒是家学渊源。”先前裴家老爷子成婚前也曾赠过她手制的香,特意选用了她最爱的梅花香气,很是用心。
裴昭凝神,将金钗拿起,平日里非礼勿视,这一刻有机会大大方方端详,才发现叶盏头发黑漆漆的,在日光下缎子一般发亮,一看就是气血极足的模样。
他无端想起一句诗“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忽然觉得耳朵尖有点发烫。
定了定心神,才对着乌发间的空隙稳稳当当往叶盏发髻间簪,因怕缠着她头发,特意缓慢又轻巧,可她发丝过于光滑,金簪居然滑了滑,斜坠青丝发,一副不堪重力的样子,好似马上青丝挣脱束缚柔柔委地。
裴昭心如鼓擂,他无端吞咽了一下才
回过神来,忙伸出左手去扶,重新簪发,眼看着金色耀眼的光芒一点点消失于鸦翅般整齐的峨峨云鬓中,手心里隐约觉察到了一丝汗意,裴昭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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