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前来勾引了。
乌发贴面,唇无血色,再配上他那浅淡的神色,倒如仙堕凡尘,更引人攀折了。
齐冠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原本起了冰渣,现在却又化成水珠的茶水,面无表情道:“不是。我掌权,能力挽狂澜最好。若不能,也无妨,不过一死。”
林知皇走到齐冠首身前止步,俯视他道:“你倒是从来不说假话。”
“情绪是假的,自然不能再说假话。不然就该惹人厌了。”
林知皇挑眉:“情绪是假的?”
齐冠首抬头,与林知皇对视:“我对他人一点情绪都无,不知爱,不知恨,更不知同情为何物,是个怪物。 ”
林知皇哈哈大笑:“你好像真的有病。”
齐冠首见林知皇大笑,面无表情道:“我没有与您开玩笑。”
林知皇饶有兴致地看着齐冠首,道:“你的一切行为确实让人难懂。”
齐冠首又道:“本来不想死在您手上的。 ”
如此,倒让他的师兄弟们与眼前人有了隔阂。
“想死在谁手上?自尽?”
齐冠首不说话了。
林知皇上下审视齐冠首:“之前你明明受了很重的伤,但现在也看不出来。”
“师父让四师弟救治的我。”
林知皇挑眉,思宁道人的四弟子是喻寒庆,喻轻若的爹。
齐冠首继续道:“治好我后,四师弟便留信离去,言要向您告密,师父恐您的人先来抓我,便先行一步将我绑了,献给了您。”
“原来还有这么一番事。”林知皇轻笑:“朕就说思宁道人那日为何来得这般急。”
话落,林知皇又问:“所以当时你们就躲在盛京城附近治病养伤?”
齐冠首颔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时就躲在附近的一家农舍里。”
林知皇:“是齐氏的早先买下的地方?”
齐冠首嗯了一声。
林知皇:“你们齐氏准备的后手倒挺多的。”
“曾祖父是个未雨绸缪的人。”
听齐冠首提到曾祖父,林知皇凤眸微眯:“你们齐氏谋反,确实蓄谋已久。”
齐冠首道:“若非我爹不成器,齐氏会更早动手。”
林知皇问什么齐冠首就答什么,一点都不回
避,也一点都不心虚。
林知皇闲声道:“怎么会先动手呢?齐氏还是要名的。不等蛮族先进京,齐氏怎会动手?只是齐长铮没有想到, 手底下的女婿和女儿会在那个时候生乱。”
齐冠首沉默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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