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声名赫赫,连我祖父看过他的文章,都称有状元资质,偏偏最后选了经商的路,真是可惜了那满腹的才学。”
薛绾吹了吹杯中茶沫,叹息:“他何尝没有满腔抱负,他只是没得选。”
科考那年,林家骤然落败,父母双亡。林宗白作为长子,上头是年迈病危的祖母,下头有四个涉世不深的弟弟妹妹,身上还背上了巨额债务,他若入仕,单凭做官那点微薄的俸禄,根本养不起那么大一家子人。
你叫他去贪,以他的秉性,万万不可能。
就连同他有总角之交的居尘与旭阳公主,偷偷摸摸往他家米缸里塞细糠,后来都被他统统送了回来。硬要他收下,他也非得一个个记录在册,作为借款。
这些年他为生计奔波,忙得脚不沾地,同他们这帮故友,聚少离多,眼下,总算是熬出头了。
居尘用素白指尖摩挲了一下杯盏的边缘,眼底浮着一层回忆的柔光,道:“其实,实现抱负也并非只有入仕这一条路,只要身怀报国之心,不论是什么身份,国朝临危之际,都会挺身而出。”
前世,突厥二十万重兵压境,若不是林宗白倾尽家财为前方战士运输粮草,大梁同突厥那一战,早已节节败退,她同蓬山王只怕连东都城都守不住,何来后头万国来朝的好日子。
薛绾与卢芸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认可了居尘这番观点,忍不住朝她举杯。
三人对饮,居尘微微一笑,回眸再看,林宗白同宋觅已经勾肩搭背地聊起天来。
上辈子,居尘同林宗白交好,后来时常见他与宋觅厮混,她还老大不高兴,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志同道合。
只是眼下,林宗白自认为还只是蓬山王的狐朋狗友之一,刚被宋觅以下午要回内阁拒了觥筹交错,笑了笑,挑眉告诉他,“昨日我刚从扬州出差回来,太后娘娘召了我入宫。”
林宗白点到即止,等着他发问,宋觅只是凉凉瞥了他一眼。
林宗白顿觉无趣,只好如实相告,“也没什么,就是问了问你近半年,有没有和什么新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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