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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杨谈身后的明珂一愣。那女郎头戴帷帽,长长薄纱垂至半腰。通身的雪白,凛然一股寒气,独在腰间系了一条浓深的大红丝绦。
那红色太重了,明珂无端想到腰斩时迸出的鲜血,兴许就残艳如斯。
“娘子可是路过?”明珂收了刀,“方才衙门办案,吓着娘子了。下山的路在左边儿,娘子这便走吧。”
那女郎却不动,定在原地。
明珂心道怪哉,小娘子莫不是吓傻了?于是又补道:“小娘子放心,我们鸣凤司是正经衙门,娘子无辜路过,我们自是不会为难你的。”
“谁说她无辜路过?”
杨谈手中寒月刀再振,他微一偏头,语声懒倦:“此女阻碍鸣凤司办案,乃重罪。明珂,动手。”
明珂傻了:“啊?”
杨谈瞥他一眼,抬手整了整袖口,“怎么?听不明白?”
明珂心道你个昏官:“大人!这就是个文弱小娘子啊!”
“文弱小娘子”一声不吭,细剑却已出鞘,一时之间谁也没看清她动作,那耀目寒光竟直直朝杨谈刺去!
杨谈神色平静,不退不避,也不提刀反击。
一旁,明珂慌忙挡了她这一剑。没想到人心这么险恶,他刚给这小娘子作保,人家反手刺杀他顶头上官去了!
他不禁崩溃道:“小娘子!你真是贼人啊!”
素衣女郎不声不响,手中剑势却很灵巧。
明珂自小练家子,甫一交手便发觉她气力不足。但她很聪明,从不正面迎击,身法灵巧,轻如鸿毛。始终钻他空门,出招无不古怪刁钻。明珂自负功夫不差,一时间竟也与她缠斗,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