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不同的。但既然婚事议定,想来我多忍让些,只求个平安度日,翁姑妯娌总不至于太为难我。”
白雪亭见她这低眉垂首的模样,本想再多劝几句,但心念一转,暗道人生最忌交浅言深,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且算了吧。
什么桃花汛,什么溃堤案,什么禁宫里外不见血的殊死纷争……再怎样总卷不到文霏一个小女儿身上。
翌日一早,文霜与文霏结伴出门买首饰。白雪亭则起来拜见叔父白适宗。
白适宗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与清瘦文气的兄长白适安不大像。他蓄了两道长长的胡须,瞥向白雪亭时,胡须之下的厚唇紧抿着。
“这次回来,可还走吗?”白适宗沉声问她。
白雪亭坐在右下,平声道:“侄女亦有官职品阶在身,此次是受帝后所召回长安整修国史。来日若有什么公务,自然还是要离开的。”
白适宗抚着长须,浓眉紧蹙:“为官不是过家家,你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儿,总在<a href=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上抛头露面,十七岁了还不急着议亲,叔父不好对你爹娘交代。”
“侄女婚事不急,有圣人与皇后操持,想来也不必叔父费心。”白雪亭想到文霏那门亲事,更凉了语气,“何况叔父也该将心思放在文霏与文霜身上,莫要让她二人被婆家低看了。”
“咚”。
白适宗重重搁下茶盏。
他咬着后槽牙,道:“文霏与文霜品貌俱佳,虽说白家门第不及郭杨,但也是氏族谱上有名有姓的人家。怎到了你嘴里,平白无故就要被人看低了?”
白雪亭一向了解这位叔父,多年“屈居”七品,憋闷得脊梁骨都快断了,成日里恨不得找根高枝直攀青云,好让他也穿一穿那朱紫官袍。
她懒得多说,拨了茶盏盖子,一副疏懒姿态。偏生这副松弛模样更戳中白适宗痛点,他气得胡子倒竖,指着白雪亭道:
“叔父好歹是你长辈,你便拿这副态度对我?我倒要去兄嫂灵位前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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