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间烫了耳尖,竟接不上话来。
舒王语调醉人,又徐徐道:
“毕竟你父待我有救命之恩。”
白雪亭又是一怔。
原是因为,她是恩人之女。
所以他愁她之愁,所以他待她总是温柔。
白雪亭暗自定了定心,将文霏婚事三言两语,吐苦水般倒给舒王。
他听罢,温和洁净的脸上亦浮了一丝愠怒。
“郭十六郎此人实在荒唐,你堂姊的确不能嫁。”
过片刻,舒王又道:“我似有一解决之法,雪亭,你可信我?”
“我……我自然信。”这实在是意料之外,她当真没想牵扯他进来的,“只是殿下何需为我劳心?”
“小事。”舒王淡笑,“且也未必是我劳心。”
他不知打什么哑谜。白雪亭追问解决之法,他也不提,只说来日她就知道了。
她也只能作罢。转而聊起这三年的见闻。
没说多久,舒王近侍忘尘奉来一碗药,那药汤浓黑一团,闻着就苦,舒王却面不改色,仰头喝了干净。
白雪亭知道,他已与苦药相伴十余年。
当年王雁荣叛乱,劫舒王为质。宗室重臣纷纷逃去金陵,惟他留在长安太极宫受尽折磨。
王雁荣以稀释后的牵机灌入他喉,自此舒王留下终生沉疴。
她一颗心揪了起来,自己竟忘了问他病情。
“教你瞧见我这狼狈模样,实是不好意思。”
舒王以袖抹去嘴角残余药渍,忍不住轻咳两声。
白雪亭急切道:“不……我怎么会觉得殿下狼狈呢?”
“何况我们往后就朝夕长相见了。”
她仰头看他,冰瓷肌肤,莹莹若琉璃的眼睛,脾气那么冷那么倔的人,此刻却似放鹤楼外一枝垂丝海棠,柔婉期待春风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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