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汝州。只是堤坝坍塌后,汝州长史检举刺史贪墨十万两筑堤款,王府派去的亲兵也因办事不力获了罪,眼下都在城郊皇陵服役。”
他将手令铺平,道:“月前江南桃花汛,连带着翻起溃堤旧案。圣人疑心溃堤案背后并非只有刺史一人巨贪,因而设立鸣凤司,令行嘉执掌。不知行嘉可是有所突破了?若有什么本王能帮上的,还请行嘉畅言。”
“的确有些蛛丝马迹。”杨谈并不瞒他,“汝州长史已病故两年。臣便只能传令当年的银曹参军,名伍沧。三日前,有一死士潜入鸣凤暗牢,意图暗杀伍沧未遂。他惊惧之下,才吐出些真话来。”
杨谈拣了重点,道:“伍沧说,他跟随长史去刺史府中搜赃银,实际并未有十万两之数。刺史招供,他将现银折成了铺子与田庄,可朝廷当年在他家人名下查抄的铺庄,也远凑不上十万两。再有,伍沧当年是堤坝上的督工,他见工匠每日只能吃野菜根就水,连米汤都不曾供给过。这些银子又去了哪里?”
舒王凝眸细思:“朝廷分配筑堤款,定是户部计算好的,材料的钱、工匠酬劳以及应急用款,一笔笔算得很清楚。然而工匠的钱被盘剥了,材料又是次货,细算下来,被贪去的银钱何止十万两?”
“正是。”杨谈道,“我请户部连夜做了账,发现照当年材料的价格,再假设工匠被盘剥了一半酬劳,所贪之数,至少也在二十万两,眼下连一半都没搜到。”
舒王正色,盯着那张手令:“行嘉以为,运送银子途中出了岔子?”
杨谈微一颔首:“臣在想,那批银子究竟有没有到过汝州?当年三法司断案果决,汝州官吏大半上了断头台,眼下死无对证。因此,臣只能从左骁卫与王府亲兵入手,或许能有所得。”
“这是应当的。”
舒王从书柜上了锁的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枚印信,上头只有“澜清岩”三字,是他惯用的私印。
“本王身子骨孱弱,支撑不住长途远行。行嘉拿这枚印去皇陵,我再将当年的亲兵名单交给你,你且去寻人吧。”
杨谈双手接过,又是一揖:“臣,多谢殿下。”
舒王挥挥手:“无碍,我本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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