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怕自己官位低,未来时涯不能恩荫出仕?但阿爹,时涯的日子是日子,文霏的日子就不是日子了吗?大家都一样活几十年,凭什么文霏要为时涯受委屈!”
她正骂得痛快,肩头却幽幽被一只素手按住,文霜吓了一跳,偏头见是雪亭,不知怎的,腰杆儿更挺直了,朝白适宗一努下巴:
“堂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会儿倒是知道叫堂姐。
白雪亭没心思和白适宗吵架,只撂了句:
“叔父,您再这么执迷下去,我未必能让文霏不出阁,但我一定有本事让时涯遭人厌弃。”
白适宗差点儿咬了舌头,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满脸通红。
“文霏昨天和我说了,时涯在李氏族学念书。不巧,侄女也受过李太师几天教养。他老人家最心疼孙女惜文,也就是眼下的太子妃。侄女把您所作所为往惜文那儿透两句风,不知李家还肯不肯继续教时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