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泠奴……”
舒王终于有了反应,他费力地握住她一根手指,看着她,轻轻笑了笑,气若游丝:
“我总算,赶在行嘉前面一次……”
杨行嘉快马赶来时,舒王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白雪亭看见了他,几乎控制不住眼泪,抱着奄奄一息的舒王,语气颤抖,像恳求:
“行嘉,你救救他……殿下是为我,他是要救我……是我害了他,你救救他!”
其实她也形容狼狈,后背磨破了,在素白的衫子上浸出大片的血红。
杨谈只觉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心尖像被蛊虫啃噬着,骨脉绞在一起,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先让明珂将只剩一口气的傅清岩抬到担架上。
舒王后背中箭,因而只能是趴伏着,但他中毒多年心脉受损,趴伏太久压迫脏腑,也要出大问题。
苗太医是跟着杨谈来的,见状立刻上前。
待到一切安排好,杨谈方脱下外袍,裹在白雪亭身上,打横将她抱起来。
她抓住他小臂,恍惚问道:“殿下会没事的,对吗?”
苗太医正给傅清岩拔箭,杨谈捂住了她的眼睛。
可是那些悲咽,依然传到白雪亭耳朵里。
她仿佛听见血如瀑布喷涌的声音。
有人叫“殿下”,像是灵堂里的哭嚎,拼尽全力想要挽回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白雪亭后背刮伤了一大片,满是干涸的血迹,蝴蝶骨那道三寸长的伤疤更是被一劈为二,从中间分出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她也只是皮肉伤,太医多被派去舒王那里救急,她这里便只剩下杨谈。
看见这些伤口那一刹,杨谈的眼睛几乎像被长针狠狠刺进去,痛得厉害。他彻底知道恨不能以身代之是什么滋味,光是看着,整颗心就仿佛被揉碎了。
白雪亭坐着,上半身趴伏在书案上。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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