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意,白雪亭身上从来都是凉的,抱着杨谈时,像是裹挟一股霜气笼住了他。
“十七天。”
她没头没尾说了个数。
杨谈不解,“什么?”
“你回来我已经睡了,我醒来时,你又走了。”白雪亭轻声道,“已经连续十七天。”
她从前自诩潇洒,听见杨谈的死讯,也能一切如常地生活下去。后来失而复得,真正尝过情爱的滋味才晓得,爱一个人是这样心酸的事情,整颗心都被一根线扯着,看不见他,就揪紧了。
矫情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怎么那么没出息呢?
杨谈转过来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发旋上,掌心一下下轻拍她后背,“快要过冬了,今年收成不好,还预计有雪灾,所以忙了一点。”
春天桃花汛,夏天洪涝,秋天旱灾,冬天暴雪。白雪亭默默计算着,他身处其位,每一个季节都有每一个季节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