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父亲,我都太不合格了。”
子婧坚定道:“那就用尽此生,补偿雪亭流落在外的这几个月。”
杨谈缄默片刻,无声握紧了拳,“是,我该赎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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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的长安,注定是不平静的一个春天。
这夜舒王歇在潇湘楼,身披青绿外袍,在油灯下读着白雪亭这两年编纂的古史。
直到子夜,他都没睡下。
忘尘提醒:“殿下,您该喝药了。”
舒王长睫微掀,面色有些畸形的浮红,他拿过碗一饮而尽,额角青筋猝然暴起,像要钻出皮肤一般。
忘尘担忧道:“殿下,要不要请苗太医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舒王懒懒道,“当年既然选择了蛊虫攻毒换来这清醒的两年,就该接受有今天,华佗再世也救不了。”
忘尘几乎哽咽:“卑职只是觉得不值当,倘若您当年不用这法子,也许还能多延长几年寿数……”
“不值当吗?”舒王轻笑,“如果永远都是苟延残喘,活两百年还是二十年对我而言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忘尘:“我也想在日光下,像个活人一样散步游荡。我不想一辈子只能躺在放鹤楼的床榻上靠满殿的药续命。忘尘,你大概不明白,正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一个病人而言有多珍贵。”
忘尘再不说话,却流出两行眼泪。
舒王淡笑:“也许你不理解,但这两年对我真的很重要。”
静寂的夜里忽然传来肃杀的风声。
舒王笑意更深,“你看,我等的人到了。”
杨谈是单枪匹马闯进来的,他只别了一把腰刀,光明正大,与匆匆而来的舒王在中庭对峙。
“行嘉大驾光临,怎么不和我这个兄长先打声招呼?”
“是吗?”杨谈单手持刀点地,“我还以为兄长等我很久了。”
舒王乐得同他打机锋,“夤夜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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