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攀的一个人,没有任何污点的,却被她妄想染指。
这天晚上回去以后,闻音发起了高烧。
或许是因为吹了太久的江风,也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而导致体弱,她病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整个人被烧得浑浑噩噩,梦里都是在哭。
嘴里糊涂的叫着妈妈,更多的时候是喊姐姐,边哭边喃喃的说对不起,把蒋女士急得不行,也跟着掉了几滴泪。
大晚上的把闻锦叫了过来。
一起来的还有陈宗敛。
今晚他们商议过离婚安排的这件事后,因为时间太晚,闻锦便留宿在陈宗敛家的客房,凌晨两点多被蒋女士一通电话吵醒,赶紧换了身衣服往这边赶,陈宗敛听闻她的动静见她着急忙慌有些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妈,音音怎么样了?”
蒋女士眼眶红红的:“哪知道她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烧了起来,要不是我夜里听见她哭,估摸着再这么烧下去,人都要烧傻!”
闻锦上前,看着妹妹潮湿酡红的脸颊,正流着泪,病态又委屈,伸手一碰,额头简直惊人的烫手。
“音音?”
闻锦替闻音擦着泪,试着叫醒她。
闻音的脸皱起来,人没醒,惊颤似的,嘴巴动了动:“姐…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
蒋女士忧心忡忡:“她就一直这样,也不知道是对不起什么。”
“没事的,没事啊。”闻锦皱眉,哄着拍了拍闻音的胳膊,当机立断:“不能再等了,得直接去医院。”
说着就要将闻音扶起来。
“我来吧。”
站在她们身后打从一进来就沉默的陈宗敛出声道。
他上前。
垂眸看着因生病难受且痛苦的闻音,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轻,像是抱了一团火炉,烫得吓人。
闻音仍在哭,一颤一颤的,高热的脸颊贴在陈宗敛的胸口,眼泪不停的打湿了他的胸膛,分明没什么杀伤力,陈宗敛却心口一紧,从深处蔓延出丝丝缕缕的涩意,令他眉峰压抑,抱着闻音的手用力的绷出几道清晰的脉络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