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一阵的冰寒,千言万语堵在她口中,偏偏只能说出一句毫无关碍的话。
“我刚才、刚才使出了特别好的易水诀,你还没有看过,不能这样啊。”
这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可柳燕行一听就眼尾就染红,几乎落下泪来。
这个傻姑娘,嘴上说是放下,但这么多年过去,心底深处仍然刻着那个玩笑一样的约定,导致她慌乱无措时下意识便会以此挽留。
——如果我能打过你,你就把自己赔给我。
到底是多傻,才会把人家随口的话记那么多年啊。这么简单一句话都能刻入骨髓,叫人怎么放心呢。
柳燕行艰难地咽下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好”,心口的酸胀几乎让他分不清是内息紊乱还是什么其他的问题。
四肢百骸开始涌入剧烈的疼痛,他渐渐弯下腰,一身在南疆都不曾折断的脊骨曲起。
他给了沈柠一个笑,齿缝间都是血。
“我看到了,我刚才一直都能看见。”
沈柠哑声道:“你骗人,你根本感觉不到。”
顾知寒走上来扣住沈柠的肩膀:“别缠他了,阿柠,他拖不下去了。”
柳燕行看看顾知寒,眼皮已经开始发沉:“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顾知寒笑得格外爽朗,眼中却有闪闪亮亮的东西,语气仍是一贯的不着调:“是,竹枝派呢,我替你看着,沈柠我也替你看着,放心吧,日后她过得不好,下辈子你找我算账就是,绝无二话!”
柳燕行缓缓跪下,七窍流出血。
“阿柠,一定、一定要服无忧丹。”
沈柠抱住柳燕行,眼前已经花了,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
她知道这次是真正的告别,所以终于松口,让他安心。
“我会吃无忧丹的,我也会嫁人。”
柳燕行体内已经撑到极限,终于听到这句话,默默催动体内真气。
原本就狂暴混乱的真气彻底如溃堤的洪水,冲击着周身经脉。可怜那只刚入他体内,连半口血肉都没吸食上就被摧残到奄奄一息的母蛊,终于承受不住、连一声虫鸣都未能发出,就此惨死。
他体内母蛊与子蛊相继死亡,尸身融入血脉,与残余的碧灵丹、涅槃丹、轮回丹融合,待内力溃散干净后,破损的经脉渐渐在极缓慢、极缓慢地恢复。
同一时间,那些受了重伤但还没死的人,体内子蛊早在傀儡激活时就与母蛊宿命相连,也都无声无息地纷纷死去。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茫然地苏醒,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问雪宫外身受重伤。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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