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沉默寡言,关键时刻却并不愚笨,有他这位帝鸿谷代言人在,青杏坛行事必然得收敛三分。
如今是去救柳燕行,请肖兰去实在不妥。他若说其他理由,沈柠一定拒绝,只是沈柠倒不怕别的,就怕愚尊那老头子趁机折辱沈缨。肖兰这样说,沈柠便没再反驳。
“算我一个。”顾知寒开口。
沈楼问:“你不管荒海了?”
“平日我就不怎么管事,再说柳燕行都半死不活的了,我哪来的心思管荒海。跟正道的账都算清了,剩下的事,监兵他们能处理好,没问题吧?”
荥山双剑已经清醒,监兵君抽身跟过来,听他问话,点头道:“是,尊主无需挂心。”
顾知寒满意,转而看向一旁的姚雪倦:“很好,我清理个门户,咱们就走。”
姚雪倦自打偷袭沈柠没得手,误把母蛊种入柳燕行体内,如今连母蛊和子蛊一并失去,再无倚仗,整个人如失了魂魄一般。
她原先打的算盘是将母蛊趁乱种入沈柠体内,商非吟已死,懂子母蛊操纵之法的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论是要保住沈柠,还是唤醒沈楼这些傀儡,她都有足够的砝码来谈条件。
她本想以此为凭,求沈缨应允她和沈楼的婚事。她打算得极好,不愿沈楼无知无觉地跟着,也受够了商非吟的搓磨摆布,她想真真正正得到沈楼。
可是如今一切都完了。
柳燕行拼着性命不要将子母蛊毁掉,也一并毁掉她全部的筹码与希望。
顾知寒话音刚落,沈楼就提剑指向姚雪倦:“我来,姚雪倦做出这些事,多多少少有我的原因。”
“大公子,你也觉得我弑父、纵蛊,罪大恶极,是么?”
姚雪倦声嘶力竭地辩解:“商非吟一心执迷培育出真正的圣蛊,我不到七岁就被他喂下损毁根基的药,送去荒海受护灯使酷刑,就为盗取《山海卷》心法原本和阴阳药方。”
她惨笑道:“我一生被他毁掉不算,十来年里不闻不问,好不容易我靠着自己成为芙蓉城首徒,结果两年前魔教覆灭,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带着教主死后失去宿体的母蛊,种入我体内。”
沈柠微微蹙眉,被姚雪倦看到,冷嗤一声:“沈小姐自然想不到有这种恶毒的父亲吧?毕竟疼沈小姐的人那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爹仔仔细细护着、有人以性命疼着、还有帝鸿谷的人前后不错眼珠地守着。”
更不用说,还有个护短的哥哥,眼中除去妹子,再看不进任何旁人。
姚雪倦脸色惨白,对沈楼凄然道:“大公子,我此生最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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