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索性靠着笼子坐了下来,燕瀛泽撕开一条衣带将燕揽月脖子上的伤口包起来后抱着揽月轻声问道,“还记得哥哥么?”
燕揽月点头,“记得,太子说你是我哥哥,说我哥哥是很了不起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
燕瀛泽顺着揽月的目光看过去,李玉宵站在李焱身旁。自从燕瀛泽进殿内,他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燕瀛泽快跑。
燕瀛泽在笼中对着李玉宵一笑,“谢谢你照顾揽月。”
李玉宵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来到燕瀛泽面前单膝跪地,“瀛泽,我们必须要为敌么?你可知,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们对立。我多希望,你还是那个花天酒地的世子殿下啊!”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你虽然也姓李,可是你与你那个混账老爹不是一路人,你是个好人。”
燕瀛泽将手在铁笼上敲了一下道,“可是这是命数,你爹夺了子羽的东西,我一定要将子羽的东西拿回来,所以我们必须为敌,必须对立。”
“瀛泽,雌蛊已经死了,你如今又被困住了,你放弃与父皇为敌好么,我替你求情,不让父皇杀了你,我如今继承皇位了,我一定会广招天下名士,为你寻找解蛊虫的方法的。”
“李玉宵,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既然迟早是死,那么多几天少几天有何区别呢,我燕瀛泽只重离别不重生死,一码是一码,若有下辈子我们还是朋友。”
燕瀛泽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断云枪,不再多言。
“父皇。”李玉宵转而跪倒在地扣头道,“父皇您放了燕瀛泽吧,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皇帝!”李焱厉声道,“你已是一国之君,岂可妇人之仁。这些事你不要管,父皇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的。”
李玉宵缓缓坐在地上,靠在笼子上无助低语,“你们为何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子的……”
燕瀛泽挨着李玉宵,许久后他道,“李玉宵,我反正活不长了,求你件事吧,将林越与揽月放了,他们与这些事情无关,都是受我连累,再烦请你帮我将小泥巴好好安葬,跟着我这么些年,尽欺负她了……”
燕瀛泽话未说,完忽然砰地一声,龙椅竟然被震飞出去了。继而一声奇怪的吼声发出,大殿中的众人都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