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帮忙对象帮她了解到不少珠宝知识。
本末倒置了。
商枝忽然意识到,或许席宥珩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他只是走个过场,用这种体面的方式消弭自己心中的感激与亏欠感。
这又算什么呢。
心绪化作一汪水质复杂的池水,被不可名状的微风激荡起一圈圈的皱波,细细地,轻轻地,荡开。
生气、质问?没有立场。他不过是照顾自己的感受,不想让自己觉得亏欠罢了,难道还能反过来诘问他为什么这样周到?那可真不知好歹。
她几度张口,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里。
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难以疏通。
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只好保持沉默,扮演好安静、称职的模特。
眼皮颤动,睫毛向下投出一片浅影,她把自己的存在感敛得很低,低到几乎要融进窗外金灿的日光里。
夕阳黄暖,她却觉得温凉。
商枝的情绪如何起伏,席宥珩自然不知晓,他摆弄着手下繁复的套链,一面感叹珠宝与商枝的契合度,一面在心里丈量她脖颈的长度。
纤细修长,线条柔美,似乎不堪盈盈一握。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下去,晚霞遮住部分天光,加速时间流逝。
橘黄的光昏笼罩住屋内的一切,席宥珩也被这柔和的色彩牵住,心趋向沉静。
脑中径自浮现博尔赫斯的一句话:追求平静在我看来是一种比追求幸福更合理的野心。
鸟鸣,斜阳,商枝。
美好得不像真实。
“席宥珩?”
他回过神来,对上她的视线,眼底重新泛起温和的笑意。
“在想什么?”
“没事。”席宥珩伸手将套链取下,重新放进承盘里。
就在刚才,他忽然起了亲手为商枝制作一件饰品的念头,可惜这想法来得突然,他甚至连用什么颜色的哪种主石、受赠对象钟爱什么款式都没头绪。
对于刺探妻子喜好这件事,还需徐徐图之。
*
一月后,孟图嘉收到了一个黑桃木盒,精致典雅,似乎承装着什么珍贵的物品。她打开中央黄铜扣,「咔嗒」一声掀起盒盖,一缕冷冽的苦涩混进鼻腔,探究望去,最先注意到亚麻布上嵌置的白瓷观音瓶,而后又见周围撒放着的深褐色碎屑,很快认出来是沉香。
瓷瓶白若凝脂,瓶身却有几条独特别致的不规则金纹,金光流动,隐隐透出底层一点红。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观音瓶,见下方压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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