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一个体面的母亲能说出来的。
回想起席先生的“独立”言论,商枝这才觉得落到实处。
席宥珩曾同她讲过他的家世,就在领结婚证那天,可听来的和真实见到的确实是两码事,越了解,她就越觉得他不易,与他相比,自己已经胜过许多,虽然同样逃不过被安排婚姻的命运,至少遭受的过程要好上许多。
思绪回转,笑容不免淡下几分,“是吗?阿珩对我极好,原来他竟这样不敬父母,阿姨放心,我回去定要好好教育他。”
看样子两人感情不错。韦黎面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合算着得到商氏助力的席宥珩与席晔争继承权有几分胜算,丝毫没注意到商枝对她说话的语气有所变化。
“打算怎么教育我?”有道熟悉的男声突兀地插进来,清越温厚,含着一点笑意。
商枝不由躯干半僵,回过头看到来人,惊得差点吞掉舌头,空长了长嘴,却发不出音节。
刚才自己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吗······?
方才自得沉着的气势不再,如漏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瘪扁。
难得编造一回谎言,竟然这么不凑巧,还被当事人撞上。她尴尬不安极了,一时间大脑宕机,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席宥珩站至商枝身旁,手掌贴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抬起头看自己的时候望向对面人,“我和枝枝还有些话要说,就先不打扰阿姨了。”
牵着她往旁边带了两步,才松手。
离开时韦黎是什么表情,商枝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被男人的话惊得目眩神摇、天旋地转了。
他说,
枝枝。
商枝的心脏猛地挺缩,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左胸口,每一次跳动、每一次收缩,都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那一声昵称像是灼热的火苗,将她的耳根子烫得通红,手足无措间,心里翻搅的是欢喜与惶惑。
他这样唤她,只是因为站在继母面前吧?可他的语气太过自然,又太熟稔,仿佛念过数百次,她便又犹豫了,泛起不该有的疑心。
这些念头化作细针,轻轻地往她心尖上扎,叫她几乎站立不住,快要逃离。
商枝神态的微小变化都被席宥珩看了去,他欲抬手安抚,却看见她造型精致的发型,到底还是隐忍下来,转而整理她耳边垂落的碎发。
“怎么自己在这里应对?”
商枝仍呆立在原地没动弹,怔怔地,目光涣散,仿佛魂游天外。
席宥珩见她如此倒颇有些意外。
“她跟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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