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免是有些感伤,忧愁逐渐爬上了眉眼。
玲珑抬起头来时,正瞧见她放下车帘,不禁是有些好奇:“虽人家常常说自古离别最伤愁,可是三公子的马车就在前头,公子小姐们也有安排的地儿了,您难过什么?”
孟茯总不可能跟她说,自己上了个夜班,醒来就成了这里的孟茯吧?只是强扯了一个笑容,有些敷衍道:“到底是第一次真正的离开故国,哪里会没有半点伤感呢?”
却听玲珑宽慰道:“也不用难过,其实辽人和咱们还算是一样的人,我早前在夏国那边,瞧见过昆仑奴,整个人都黑漆漆的,跟那石炭矿里出来的一样,只能瞧见那牙齿;也瞧见过绿眼睛褐色头发的西域人,一点汉话都不会讲。辽人还好些,这些年逐渐也掺入了咱们不少齐国文化,最起码能都是能正常交流的。”
孟茯想,昆仑奴应该是赤道线上来的黑种人无疑了,他们个头都比黄种人偏大些,但是头脑相对就简单了不少,因此常常有人去那边引了过来贩卖给有钱人家做奴隶。
一时,孟茯对这一次的草原之行,充满了希望。
待出了双燕关,山便逐渐少了起来,沿路的花草树木里,逐渐参杂了不少孟茯在齐国不曾见过的品种。
一路上所见到的辽人也越来越多。
只是来的时节不好,这入秋后大片草原都变得枯黄了,牛羊稀少不已,放眼望去,只能瞧见几个帐子。
听着玲珑说,这是迁移到别处去了,辽国地大物博,这头冷了那头暖,所以这些部落们都随着季节迁移。
如今这路上见不着人,也是实属正常的。
不过这沿途到底是有些无聊,整日几乎都在马车里,沈夜澜倒是抽空来陪她聊聊天,但终究没有成亲行明礼,沈夜澜也不会多留,最多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罢了。
因此每日就她跟玲珑在马车里聊天看书,时间久了,难免是觉得有些发闷。
而越是往这辽国上京城,天气便越来越寒凉,也亏得沈夜澜对这辽国的天气早就已了如指掌,因此行李准备得很齐全。
如今孟茯这马车里都垫上了羊毛毯,壁炉手炉一样不少,不然就这温度,哪里受得住?
她拿着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枕头上睡了过去,忽然一股凉风从外头灌进来,将她一下惊醒。
原来是行事风风火火的玲珑。
她方才下车去了一趟。
当下连忙放下车帘,忍不住兴奋道:“姑娘,咱们今晚能下马车休息了。”如今也不还孟茯叫做大夫了,可孟茯又还没跟沈夜澜真正的成亲,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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