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的描述,武神音总算有个模糊印象,但还是记不起来那人的脸,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这样死去的人太多太多,光是记录在册的都有这么厚,武神音也不可能一个一个都记住。
看着哭得痛快的谷藕生,不免有些怜惜,算起来她也算是她的子民,她理当爱护她,所以她并不像以前一样故意逗她,说一些玩笑似的话,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逝者已逝,生者就更要珍惜生命啊。”
伏在她怀里的少女哭得像只委屈的小狗,武神音心想,这知道生命可贵的代价未免太惨烈了些。
谷藕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赵声都比我要厉害得多,我要是去了,估计还要比他死的更早些。”
武神音没说话,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命中注定?
这个刚一冒出来,武神音又摇了摇头,她可是不信命的,更从来也不信这些的,就算真的是命中注定,她也相信人定胜天。
谷藕生断断续续哭了一会儿,声音渐停,武神音正在感慨,突然就听到她蹦出来一句,“殿下你胸好软哦。”
……
武神音面无表情松开手,把她推了下去,这死丫头的脑子果然有问题,与常人不同。
此时的尹王府之中,又是另外一番萧瑟之意,秋天已至,崔姨母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这秋风吹凉了,都说子女是上辈子的冤孽,别人不知道,但崔晔一定是了。
霍姗端了熬好的药汤过来,崔姨母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人的衰老,往往就是这样猝不及防而又这样迅速。
霍姗看着她喝完了那黑乎乎的药汁,心里松了口气,又柔声劝道,“夫人,张太医都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您这是忧思太重的缘故,以后还是少操些心吧。”
崔姨母未语泪先流,半晌才去擦面上的泪,“好孩子,这道理我都懂,可……”
可心里却不一定能想得开。
人人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但其实,世界上哪种亲密关系不是如此呢?
父母子女尚且如此,又何况同母异父的姐妹呢?
自从妹妹出生起,众人就将目光全部放在她身上,崔姨母心中暗暗羡慕,也有些惆怅,但也深知,自己的确是什么都不如她。
论出身,自己的生身父亲不过是个商人,而周白鱼的父亲却是手握重兵的亲王,这有什么好比的呢?这有什么可比的呢?
她似乎天生就要矮一头,就别提后面这些岁月,妹妹样样比她强,样样比她好,如果两个人差距太大,弱势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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