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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食指在鼠标上轻滚,屏幕像陷入纠结一般失序来回。
他转头去看约西。
今天难得雪后初晴,冬日薄阳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是柔的光,她在光里,盘腿坐着,身前摊开他那件缺扣子的藏蓝色大衣,弓背垂目,碎发细搭在侧脸上,一手针一手线,专心致志地穿。
针眼太小,线头毛糙,她目光几乎要凑到针上,但还是屡穿屡穿不过。
她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下一秒烦躁起来,摘了黑框眼睛甩到一边,还是没穿成。
再接着,她举着一截藏蓝线头,放在两目之间,如盯宿仇,细喘两下,仿佛下了什么狠心。
线头拉近,试探似的伸出一点舌尖,干净的嫩红色,湿软晶莹。
碰了一下线,叫它同样的濡潮。
约西喜道:“进去了!”
心室塌陷。
他同样地感受到一股被贯穿的力度。
已经尽可能的漠然冷硬,但是没用。
他想,一定存在某种绝对性。
所以就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