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鱼皮,再来是细细剔掉刺的鱼肚子上的肉,最后是尾巴上的瘦肉。而不是这样随便挟了一筷子带着刺就送过来!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样吃鱼的方式?以前吃鱼,不都是自己动手吗?为什么会想到要等别人剔了刺送过来?懒得碰那块鱼,再指向排骨。一块排骨同样落到了小碟子里。不是应该抽掉骨头蘸了肉汤放到碗里吗?放下无意识举起的碗,再次沉默。端过侍女送上的鱼汤,奶白色,很香,很诱人。拿起勺子,再次停下:“里面为什么没有豆腐?”两个侍女齐齐下跪,一个胆大的问到:“教主,豆腐是何物?”是啊,豆腐是何物?好像很好吃,麻麻的辣辣的,是什么样子来着?什么时候见过,为什么不记得?似乎还有一种叫做豆腐脑的,热乎乎,很好喝。
叫了厨子过来吩咐,都是脑子里突然闪现的菜式,自己都想不起是在哪里吃过在哪里见过。晚餐是四个厨子送上来的。第一个,一盆红通通的鱼片,确实很辣,但是,味道不对,缺了什么。推开。第二个,大盆炖的烂烂的野猪肉,也不对,块应该再切的大点,再配上烈酒才有感觉。推开。第三个,包子,更不对,应该是那种黄黄的粗粗的面,里面应该是白菜蘑菇和着肥肉做成的馅,水灵灵香而不腻。而不是现在这样用了最精细的面粉精确到一个包子固定几个褶。推开。第四个,饺子,挟开几个,鲜肉馅,三鲜馅,海鲜馅,不对,里面应该包鱼丸。还有,我要的那种麻麻辣辣的豆腐呢?我要的小银鱼钻豆腐呢?我要的土豆炖肉呢?我要的烤地瓜呢?我要的烤玉米呢?
一眼扫过去,四个厨师齐齐跪下,战战兢兢回到“教主,您说的几样菜色属下等实在做不出来。还有您吩咐的玉米、土豆、地瓜和豆腐,属下等闻所未闻。也着人去打听,确实没有人知道那些是何物。”
再没了用餐的心情,挥下四个厨子,一个人靠在椅子上沉思。不对,椅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那种坐上去可以摇来摇去的。还有那种可以挂在树上的床。这些东西,是在那一年里接触的吗?是那个总是出现我梦里见不到模样的不停喊我睿睿的男人吗?
起身掠出总坛,走在城里热闹的大街上。看到前面一对父子,父亲把儿子背在背上,儿子的手中抓着一串糖葫芦。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画面如此熟悉?为什么我会觉得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背着我?为什么我会觉得也有一个人每隔几天就会给我买两串糖葫芦?骄傲如我,也会吃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吗?怎么可能!
例行出巡。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随手掀开车窗上帘子,居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打了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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