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离去,凌胤云松下一口气,暗叫心累。平常打仗虽尔虞我诈,但各为其主,壁垒分明。可官场之上,虚与委蛇,諂词令色,实在令他有些吃不消。
方胥摸了摸鬍子,问道:「凌校尉,不知你是否记得褚衣侯?」
凌胤云双目一亮,动容道:「若非褚衣侯好心收留,凌某早已流落街头。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方胥点了点头,满意道:「好,懂得饮水思源,不枉他苦心栽培你。褚衣侯与你分别多年,如今你返回鹿州,他特命我前来带了件礼物给你。」
凌胤云回绝道:「无功不受禄,救命之恩尚无以回报,再收此礼岂非折煞在下。」
方胥淡然微笑,平缓道:「凌校尉长年征战沙场,为我国立下汗马功劳,岂能算无功之人?再者,若你不收礼,褚衣侯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
凌胤云心中一震,暗叫不好,方胥此招甚妙,他以自身后果为由,软硬兼施。倘若说到这份上,仍断然拒绝,既不近人情,又令他难做人。迫于无奈之下,凌胤云点头应诺。一旁耿行锋见他答允,沉声道:「我已将那礼送去你营帐,你随方大人一同前去。」
凌胤云问道:「大哥不去吗?」耿行锋默不作声,摇了摇头。临走之前,凌胤云见他面露苦笑,好似难言之隐,甚感纳闷。
两人前去营帐途中,方胥转过头来,忽地道:「凌校尉,可知你们已得罪人了?」
凌胤云道:「方大人是指严将军?」
方胥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严将军乃性情中人,不拘小节,此等小事绝不会搁在心上。你们得罪之人是姜平,你可知他是何许人也?」
凌胤云道:「恕凌生性愚昧,不识此人。」
方胥目光灼灼,正容道:「此人乃太子太傅,他方才邀约酒席是要拉拢你们。他虽饱读诗书,无奈贪图权势,你们婉拒出席,对他而言即是不识抬举。」
凌胤云心中大讶,忙道:「那凌某该如何挽救?」
方胥轻拍他的肩,笑道:「你先别担心,我请人挑几件珍宝等等送去。姜平依附权势,说穿了不过为了利益二字。」
凌胤云现出歉疚之色,道:「唉,凌某让方大人费心了。」
方胥若无其事道:「褚衣侯爱才惜才,这点小事,何足掛齿。」
凌胤云躬起身子,正礼道:「凌某谢过方大人。」
方胥见他一脸正经,微笑道:「不须如此拘谨,难得冬猎,不如好好享受。你可知那青帐之中,多采多姿,教人销魂,若有间暇,你不妨去见识一下。」
凌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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