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劝他?他言之有物,所言非假,以现今局势,委实不乐观。」
凌胤云讶然道:「难道褚衣侯支持他?」
褚衣侯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我方才不是说了,我不对此表态。实际上,当今太子的确残暴可恶,我难道要故作眼瞎,当他是明君?可若让嵐儿成功,他又能肩负贤明二字吗?」
凌胤云衝口道:「再怎样,都不会比太子差吧?」
褚衣侯冷笑道:「太子暴虐无道,是因其养尊处优,身处高位,要风得风,要雨便得雨,若无人管束,自是目中无人。若让嵐儿坐上王位,俯视天下,你能确保他始终如一吗?人心难测,莫要轻易挑战。」
凌胤云愕然道:「褚衣侯不看好吗?」
褚衣侯语重心长道:「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不好多说。」
凌胤云神情凝重,问道:「可若他失败了,褚衣侯该如何应对?」
褚衣侯笑道:「我既知他想法,却无阻拦,已有责任。就算被追究责任,也无话可说。」凌胤云本想再问什么,可褚衣侯举起手来,示意他噤声。
片刻,忽闻脚步声,渐行渐近,直至两人后方。原是下人通传,祈展请凌胤云过去一趟。凌胤云一脸茫然,对褚衣侯告罪一声,随之而去。
两人快步来到内院,凌胤云定眼一瞧,只见到祈展沉下面色,手执长刀,模样肃然。凌胤云上前道:「发生何事了?」
祈展正视着他,歉然道:「凌总兵,此事乃在下疏失,令夫人受惊,深感抱歉。」
凌胤云皱起眉,他何时有夫人了?倏忽间,他心念一闪,露出苦笑,猜他估计以为季冬梅乃他妻子。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自己对其厚待,不仅与她同住,还因她受寒着凉,命人煎药给她,诸多行径,谅旁人怎样也瞧不出她只是奴婢身分。
凌胤云苦笑道:「她不是我夫人。」
祈展为之一怔,尷尬道:「抱歉,是在下误会了。」
凌胤云耸了耸肩,道:「没关係,是我没说清楚,话说回来,她怎么受惊了?」
祈展双目一寒,怒形于色,咬牙道:「是我大意了,因最近喜事,许多亲戚好友道来,孰料其中有人看上她的美色,对她说话放肆,口语轻薄,甚至还想动手动脚。」
凌胤云心中一凛,忙道:「那结果怎样了?」
祈展道:「凌总兵别担心,方才下人通报给我,我马上赶来。无奈他身分不凡,我只是喝止他离去,却不能将其撵出铸刀庄外。」
凌胤云垂下肩膀,松了一口气,旋又不禁感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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