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劝你们搬家。」
经由上次与王齐愷讨论后,我反覆思量搬家的利弊。
利嘛……有很多,最浅而易见的是公寓建设将近四十年,我家居于顶层,颱风天往往第一个屋顶漏水、停水,產生各种琐碎的问题。处理了很多次,都不见根治,反而花更多钱。而公寓本身有诸多死角,住户喜欢把屋内摆放不下的东西放置走廊,像鞋柜、伞架,全仍在外头,导致紧急状况发生时,逃生不易。更别提这老旧的公寓没有电梯,等我爸妈年纪大一点,上下楼都很不方便。
另外,大哥知道齐愷曾经想买底下陈先生的屋舍后,出言阻止。表示近年都更沿烧,政府想收购我们这块老城区。买了不至于赔钱(毕竟政府都以市价收购),但扣除掉给仲介的费用,实在赚不了多少,还会白费功夫。
既然知道会被收购,那提早离开、提早做准备,不会到临时才兵荒马乱。
想完利,就得想弊。
这里承载我们一家人将近三十年的生活回忆,周遭的人、事、物皆非常熟悉,离开一定会感到不捨。来时我不断踌躇,不知该怎么说服父母,但人生在绝境或充满困境时,总会出现那一、两个让我下定决心要劝服父母的助攻。
「为什么要劝我们搬家啊?」老太太揪着小帕子,低声问。
有这问话,我便能顺势解释目前的情况不单是邻居欺负那么简单,后头等着的是五年内会完整执行的都更计画。
话说到一半,警察姍姍来迟,按了门铃,询问我们为何报案。
父母当了大半辈子的好公民,跟警察讲话的次数能用手指头数得出来,见到警察诚惶诚恐,话说得不清楚,得靠我来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两位站在我家门前的警察,听到我是同志,没有浮现怪异的神色,语气淡定温柔:「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
「没有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我们一人去调取摄影机的录像--这里有监控吧?」
「有。」公寓老旧,怕有宵小,每层楼都有两到三台摄影机,照着每户大门及通行楼梯。
「嗯,那我们一人会去调,一人带你们先到警车里安置。这事情要处理,得上警局做笔录,可以吗?」
「可以。」我原本想独自同警察至警察局,又担心父母在这会受到攻击,只能哄着父母携手走这一遭。
带领我们的男警察约三十多岁,沉默寡言,眉眼间却无一丝轻视。
坐上车,发动引擎让空调冷却车内高温。吹着冷风,紧绷的思绪略微松懈,能有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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