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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你的?”好重的血腥味,孙粲都不敢靠近他。
“不是我的,你先进屋吧,外头冷,还下雨的。我一会便回来,你等我。”
他还有要事要与身旁那人说,孙粲只得先走。
屋内明亮暖和,她怔怔坐在椅子那,手脚冰凉,只要闭眼,就是方才应冀浑身是血的修罗样。
不是今日去同僚家赴宴么,怎么会弄得一身血。如果不是应冀自己的,那这血是谁的……
绣诗收了散着的牌,倒了热的枣茶与她说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应冀回来了,该是沐浴了吧,换了在家时候的衣服。
几个婢子行了礼便要退下,绣诗却只听孙粲的吩咐,未动。
“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交代你去一趟孙家。”
“喏。”
那婢子走了以后,应冀才问:“听闻阿呦落水生了病,如今怎样,可好些了?”
“今日才醒,也不知……”
她不说了,只盯着自己的手瞧。
“方才你是被吓着了吧,是我疏忽了。今日……卢氏嫡子归京,我奉旨杀他。”
孙粲愣住了,如今的应冀正是武帝手上最好的利刃,指哪杀哪。
“六娘,这是避免不了的。”应冀望着她,声音很轻,“我只有担了骂名,那才能得到想要的权力与信任。”
“你——你坐那么远做什么?”
“我怕你厌恶我,嫌我脏。”
方才的恐惧不是假的,应冀当然可以感觉到孙粲心里想的,她其实也是怕的。
“你我是夫妻,我永远不会厌恶你。”她主动坐了过去,忽然抱住他,“你到底受伤没啊,你身上可有伤着哪吗?”
“小,小伤,不碍事的。”
“擦药了吗?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药。”
她把之前上官漳配的膏药与药粉找出来,撒了些在伤口那,“你总是这样不以为意,可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就是小伤,死不了人的。”
“断手断脚也死了人,哑了聋了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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