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干干净净劳动所得。
何燕转身跑出这间屋,嘴里喊:“娟,宁子挣钱了,你看!”
何宁拧嘴笑,姐姐也是烧心女人。
何宁吃完三碗臊子面,没吃饱。
留着肚子吃梅姑家猪头肉。
身上热乎了,抱着文文回厨房。
看到李娟一张一张数钱。
何燕眨巴眼睛看,嘴上是笑。
大年初一傍晚,挣来一笔钱,这是何宁带给她俩最大的安慰。
李娟的声音,压抑着激动:“姐,六百块整,翻了一番。”
其实没有翻一番。
何宁身上有几十块零钱,是娟三十儿晚上,烧纸祭祖前给何宁的。
何宁说一句:“这钱你们数完,返给我,明天,我拿回来一千块再给你俩数。”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异口同声惊呼:“一千块?”
何宁嗤鼻:“一千块而已,干么这么吃惊?”
李娟跟何宁过婚姻生活,这四年时间,哪有见过一千块长啥样?
四年之前,在娘家当姑娘时,她也没见过一千块长啥样。
秋天里,黑瓜子收下来,卖三五百斤,手里攥着三四百块的那几天,已经激动的不行。
何燕嫁过去的小水村,家里有十亩水浇地。
种麦子种胡麻钟糜谷,一年收成,粮仓里满满。
但不代表身上就有大把钱。
从七八十年代过来的人,饿过肚子。
小时候的艰难,记忆犹新。
这年头,还没有卖掉粮食把钱装兜里的意识。
更没有出去倒买倒卖做生意赚钱的意识。
改革春风,改在县城,改在市里。
山沟里的农村庄稼人,做生意赚钱的意识,醒悟发芽太缓慢了。
李娟和姐姐,身上装一千块的日子,从没有过。花玉石的猛清醒,回到怀孕老婆亡故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