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他做一顿正月里的大餐,那是不可能。
柏柏告诉舅舅,他姐做一锅米饭吃了三天。
早晚饭吃剩米饭,黄米馓饭,倒胃口。
姐姐家大米不多了?
柏柏又告诉舅舅,他爸爸跟一帮人打麻将把身上钱输光光了。
何宁吓一跳:“你爸身上多少钱输光光了?”
“就你给的那五十块,他还要我的十块,我没给。”
“对,压岁钱不要给你爸,你留着上学买新铅笔盒。”
柏柏蹦蹦跳跳往前走,今儿跟舅舅在一起很高兴。
“舅舅,铅笔盒才八毛钱!”
外甥的意思,他身上居然装着十块。
富的不得了。
是舅舅给的压岁钱。
张东平爱打麻将,但也就正月里这几天打,输钱输个五十一百,赢钱也赢个五十一百。
过了正月十五,他再不玩牌。
家里十五亩水浇地,八亩旱砂地,拉粪翻地修水渠。
很忙的。
少不了驴子架子车。
何宁心里一紧,万一驴子丢了呢。
别说姐姐家,何宁自己家的五亩地都难种了。
“混蛋破驴,找到后倒换了你!”
这句话从嘴里骂出来,何宁脑子里忽一亮。
搞一头得劲儿骡子他不好么?
干么跟这头二十岁的驴较劲儿。
舅舅外甥俩人走到半道,何宁的脚步放缓慢了。
呲牙吸气,愁!
回到家,跟姐姐说,驴子没回小水村,姐姐也愁。
姐姐能安心待在月婆子跟前?
“舅舅!看,我家驴!”
“啊?”
“舅舅,我家驴咋跑这儿来了?”
何宁瞪大眼睛看过去,路边站着的驴,瞪着眼睛看他俩。
柏柏嘴里呼唤:“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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