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可不是警察,会在带走谁的时候审视人生功过,很多时候,死亡就只是死亡,他只是刚好在某一刻某个人身上发生了而已。
它很多时候不过是只是一种离别方式,只是离别的时间,变成了永远。
贺云一向是这么理解死亡的。
关于死亡这件事,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道课题,他对这个课题并不陌生,但是小孩,不过才第一次遭遇。
没有人生来就拥有处理痛苦的能力,他们不过是在一次次经历过程中,学习到了与之相处的方式。
拜心理医师贺云同志所赐,胡藜这一顿莫名其妙的宣泄之后终于情绪平稳了下来,重新进了会客室,这时候医生已经简短地跟另外两人讲完了治疗方案。
眼下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无非就三种,第一,继续呼吸机支持,保守治疗,让女人一直在昏迷中结束生命;第二,转上级医院,但是完全可能在途中死亡,并且及时到了更加大型的医院,女人病情也并不会有更先进的治疗方案;第三就是放弃治疗,趁女人现在还能在停止镇静药物之后恢复意识的情况下,交代一下后事。
第二条明显是死路,院长如今的状态确实不适合长途转运,所以其实也就只剩下第一、三种治疗方案,说白了,就是让这些人给女人选择一种死亡方式。
是清醒而痛苦地死去,还是混混沌沌无意识地舒服地死去。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擅自替院长做决定。
女人没有家庭,父母早已去世,又从来不与亲戚走动,活了大半辈子,最深的羁绊居然就是一个孤儿院。
而所谓的亲人,也不过是一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最终的商议结果是暂时继续治疗,根据后续的病情变化再做决定。
“癌症就是这样,一次次地给你险关,让你一次次地去跨,你永远不会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一次了,或者还有无数个下一次。”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看着三个人,最终让他们一起签下了字,并且附加了一份免责声明。
他眼力何其毒辣,心里知道这种没有家属的病人其实最为麻烦,因为说到底没有任何人敢真正负责,万一真死了,最后又冒出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家属,把所有责任推给医院。
他低头看了一眼病人的名字,戚丁香,一个带着芬芳的名字,只是这花,终究还是开到了荼蘼。
“这里面不留家属,每天下午三点半到四点是探视时间,一次只能进去两个人,如果要沟通病情尽量上午过来,尽量与病人的管床医生沟通病情,病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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