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地说,“这...咳咳...位大哥...咳咳咳...”
谢宁最受不了的就是王桓那咳嗽声,每一下都像刀子那样在他心里轻轻划过,他连忙又回去扶住王桓,小声说:“还好吗?”
王桓这才停下,摆摆手,对着谢宁笑了笑,说:“方才这屋后忽然飘来浓烟,我闻着焦味便往外走,出门就看到这位官大哥在此了,不过是多问两句,无妨。”
谢宁将信将疑地盯着王桓,董晋升却蓦地又严肃问道:“不过方才公子还没把话说清楚,我在这怡都从未见过公子,敢问公子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王桓见着谢宁已经半步向前要冲上去,他连忙在披风下轻轻握住谢宁的手,又对着董晋升颔首,温和地说:“在下原在山中迦蓝塔养病,偶然结识小王爷。小王爷侠义心肠,将在下带到这怡都,请来柒月斋的祁大夫替我医治。这且因身患顽疾,少有出门,官大哥才觉眼生。若官大哥不信,大可去柒月斋一问,便可知。”
听到柒月斋三字,董晋升犹疑一下,却还想说些什么,谢宁却抢先,阴冷地盯着董晋升,道:“怎么?董校尉这是连本王也信不过了?”
董晋升连忙双手抱拳弯腰,字字铿锵有力,大声喊道:“卑职不敢!”
谢宁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抓着王桓的手就往外走。走到街上马前,骤然将王桓往马上一提,自己纵身一跃坐到王桓身后,双手围在王桓身侧抓住缰绳,缰绳往马背一抽,“驾”一声后,马蹄踢起飞雪,扬长而去。
二人停在了京郊一个破院子里,月色凉凉地照着。
这院子已经残破不堪,木门上的朱漆已经几乎掉尽,围墙残缺,斑驳陆离,残垣败瓦,萧条苍凉。
只是这院子中,也不知道在何年月被何等人栽了几棵红梅,梅花开尽,映衬朱墙,落于白雪。
谢宁先从马上跳下,又伸手将王桓稳当接落地上。惊起一阵寒风,卷起了地上雪花,又吹落了树上红梅。
这一片红梅,与宫中的不同。
王桓仰头看着满树红星,面无表情,片刻后他眨眨眼,嘴角浅笑,道:“也是好些年没来过这里了。”
谢宁将自己身上的深棕貂裘解开,披在王桓身上,王桓低头想将带子绑起,谢宁却早已转到自己面前,捏起那两条长带。
王桓的手落在了谢宁手背上,轻轻捏了捏,看着谢宁一丝不苟,笑了,打趣道:“在下何其有幸啊,能让小王爷替我系绳带...”
谢宁依然低着头,闷闷地说:“你从前替玉嫣姑娘系带时,人家也是这般与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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