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几乎是被那小男孩连拖带扯地拽着回到春熙楼,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苹姨在廊下边招呼着客人,边不安地四处张望。
中原流传,豪门世族富贵人家,怡都之内,白天满新高谈阔论,夜里春熙雪月风花。
此话不假。若说满新楼是怡都第一茶馆,高雅如清风明月,那么春熙楼乃怡都首席花楼,玲珑如繁花锦簇。
春熙楼的历史比满新楼稍长,满新楼落户岷江成渠后,而春熙楼则是在典朝时期便有。
战乱时期,曾有人拿烂菜臭鸡蛋砸向春熙楼大门,憎恨大骂亡国之音,歌舞迷心。
当时春熙楼的掌柜扭着曼妙身段走到门口,一盆水脏水不偏不倚泼至那人头上,笑脸盈盈道:“你信不信,就算整个典朝灭了,我春熙楼还能好好的在这胡八街上灯火通明?”
那日文帝身挂铁甲骑于烈马之上,威风凛凛地带着身后百万铁骑踏沿胡八街浩荡入京,原本是傲然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偏偏路过春熙楼门前,余光中一女子依傍在门槛边上。
女子三十有余却风韵犹存,见文帝目光投向自己,低头莞尔同时走到门前,学着将领们双手作揖微微颔首行礼,语音温柔却坚定不移道:“天下得江允王为君,乃民之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春熙为土,妾等乃臣,恭贺新王!”
一番话虽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文帝心头不禁为之一振,他赞许地看着这女子,又哈哈大笑,一声赞吼:“好!” ,随即命人立刻重修春熙楼。
那女子一鸣惊人,却从来没人知道她姓甚名谁,只知一声苹姨。
玉嫣一路走来心觉奇怪,更是想起了那晚苹姨在柒月斋门口偷偷摸摸的情景,她两道细眉微微蹙起,反手牵着小男孩的手便信步上前。
这刚走到门口,苹姨仿佛见到了活菩萨一样几乎是要冲上去,谁知这时不知从哪出来一个周身雍容华贵的年轻公子,笑嘻嘻地迎到玉嫣跟前,轻佻道:“哎哟,这不咱们玉嫣姑娘嘛?苹姨还给我说您今儿落了牌子,怎么?这是舍不得本公子所以又出来了不?来来来...”
这公子说着就要挽过玉嫣的手往里走,苹姨却迅速挡在玉嫣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中郎将,咱这的规矩您是晓得的,这牌子落下了就是落下了,您怎么也得怜香惜玉让玉嫣姑娘休息一天不是?”
那公子傲慢地眯着眼,视线绕过苹姨直接扫在玉嫣那张沉鱼落雁的脸上,良久又骄纵地说:“那玉嫣姑娘可答应我,明儿这牌子一挂回去,第一支曲子可得留给我啊?”
玉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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