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木兰花落,这画面任谁看着都要忍不住赞一声温馨,只是看在王桓眼里,他却觉得心头发疼。
倘若自己一年前真的死了,对于那些还活着的人,才叫做是好事吧。
心里头一番怅然若失,只是脚上却不敢怠慢,快步走到简氏身边半蹲下,简氏慈祥笑着刚牵起王桓的手,却忽然皱起眉来,忧声问道:“小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衣服没穿够吗?来我瞧瞧...”
“你瞧你,这外衫都开始发白了,你怎么说也是侯门的公子啊,这衣裳都旧成这样儿了就别穿了呀...哎...”简氏一边说着,又伸手便扬了扬王桓的衣衫,接着又紧紧握住王桓冰冷的双手,一番痛心道,“也是,阿秀现在还病着,哪儿还能管到你这么贴细的。倒也不打紧,赶明儿小姨就去裁衣馆里给你最两套新的,小姨知道你爱红色,等做好了,小姨就让知行给你送去...”
不过年过半百,但简氏常年挂病,竟活生生地把脸上曾经的风韵给磨得只剩下一层沧霜。只是她温柔的慈意落在王桓心里,却像一把锋利小刀不停地割在肉上,痛得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单薄。
片刻,王桓轻轻将手抽出后又反手握住简氏满是皱纹的手,笑笑柔声道:“那小桓恭敬不如从命了,但还是得先谢过小姨了。”
简氏佯作微怒,说道:“你这孩子,还来跟小姨客气?只要你好好的呀,小姨就心满意足啦!”
不偏不巧,这时一阵晚风吹过,几片木兰树叶轻飘飘地落在王桓肩上,简氏脸上的笑意却缓缓随风散去。
她伸手拿过那片树叶放在手心里,苦涩笑笑,轻声又说:“小姨也好久没见你舞过遥山剑法了,今日晚霞甚好,不如你舞一次给小姨看看?”
这个请求若放从前,王桓定是二话不说便将他的宝剑“赤子”顿然取出。只是如今他却不由怔了怔,就连一直站在简氏身旁的琳琅也顿时紧张地看向王桓。
琳琅皱了皱眉,便立刻弯身凑到简氏身旁,这正要开口,王桓却忽然绕过简氏身侧轻轻拍了拍她手臂,又摇头示意。
“原来小姨这是一直记惦着呢,”王桓笑了笑,又对着琳琅说,“我今日没有佩剑,你到知行屋里随便替我取一把来。”
这哪里是没有佩剑,而是他的那把当世名剑赤子,在当年淮南王府被抄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被谁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有些话听起来是云淡风轻的,只是谁也不知道,说出这话的那个人心里到底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琳琅满目忧愁地又看了他几眼,王桓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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