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那黄狗本正在侯府门前啃着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骨头正啃的津津有味,忽然一位身着戎装的将领从它身旁带风而过,吓得它夹着尾巴叼着骨头赶紧溜开。
破旧宅子中带过一阵清凉微风,园中红梅正开的艳丽,梅香也跟着被吹进屋里。
而屋中却忽然“啪”的一声清脆,桌面上的茶壶茶杯被谢宁广袖一挥全部摔到地上,瞬间变成一堆碎片。
青樽正双手捧着一个铜盆侯在王桓床边,忽如其来的响声将他吓了一哆嗦,盆里的水跟着溅到了正侧身坐在王桓床边给他施针的祁缘头上。
祁缘无可奈何地抬头,拿袖子擦去脸上挂着的水珠,深表同情地瞥了一眼正瑟瑟发抖觑着谢宁的青樽,轻轻摇头叹了一声,起身走到谢宁跟前,微微颔首,说道:“二公子不过是寒气入体,在下已经替他施过针了,如今并无大碍,二公子应该很快会醒来的,小王爷...”
“并无大碍那为何还没醒来!?”谢宁看都不看祁缘一眼,目光始终焦躁地紧盯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的王桓,这时忽然将这愤怒的目光转向祁缘,冷声又喝道,“很快又是何时!?”
祁缘本想四两拨千斤地让谢宁放下心来,却没想谢宁会如此发问,而这两个问题也确实并非他能回答的,只好讪讪道:“不出三日...不出三日...”
“要是三日之后,他还不能醒过来,你可把你人头给我放稳了!”谢宁冰冷又打断道。
祁缘也只有连连点头不停称是,却难为了一旁的青樽,狠话虽是对着祁大夫,却谁都不敢保证会否殃及池鱼。
青樽手上还端着那装满温水的铜盆站在床边,脸色苍白,双腿哆嗦,连门外忽然有人敲了三下,他都不晓得要去开门。
祁缘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回过神来,如获大赦般丢下铜盆便冲了出去。
只是这一开门,他心里不由叫苦,面前竟是新春大年一大早粗暴闯进宅子的那位浓眉将领,他哭丧着脸,正要开口说他家公子今日不便见客,可那人却皱着眉着急先道:“谢小王爷在这儿吗?”
青樽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呆呆地说:“在...”
结果他还没说完,连秋又像上次那样一手将他往旁边一推,径直就往里头走去。
青樽这刚回过神来,连忙紧跟上去哭着喊道:“这位爷您不能老是这样就闯进来啊...”
而屋中谢宁一听到外面有异样,顿时从桌上抄起红帱便往外大步走去。
连秋一见谢宁连忙走上前,双手作揖顿然行礼后,沉声道:“禀报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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