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淋浴的喷头淅淅沥沥,温凉的水冲刷着余琅易的躯干。他的伤口愈合能力强,前天才扎过的划伤,昨天虽然在翟欣那溅了水,但到今天已经结了硬痂,水冲上去也无有异样。
浮想昨晚没有印象的一切,还有早晨看到的沙发上翟欣显出的樰肩和腿,不禁开大了水,任凭冲刷着健硬的肌体。
唐鹭给他拿了干净的背心和运动休闲短裤进来,瞟向他的隽影,上上下下倒是周全的,没有奇怪的什么痕印。
她想起他说的要相信他,别总疑神疑鬼,但知道他和自己原是第一次,唐鹭还是免不住紧张在乎的。
她之前以为他有过很多人,所以哪怕半个月前怀疑他劈腿,前几天他把聊天删除了,向她道歉,唐鹭都觉得——虽然这种觉得显得很卑微,甚至连小琼这么好的关系她都没敢说——唐鹭那时甚至觉得,就算余琅易半个月前劈腿,他只要这次删除干净改好了,她还是可以因为假装不懂和未确认而忍受,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或者是很爱只是她还不懂什么叫爱。这真的挑破她底线。
但现在知道他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她却变更紧张小气了。
唐鹭就问说:“余琅易,你昨晚说的回来,怎么后面没回来呢?”
喷头下的余琅易顿了顿,继而清嗓哑声道:“帮兄弟修完水管臭熏熏的,回来怕你嫌弃腥,就直接在酒店睡了,反正离得近。”
他的脸庞清隽,看不出任何不适,短寸被水打湿,根根精神抖擞地竖起,英气而雅贵。
跟翟欣睡了就是睡了,他不会有任何想起来的意愿,也绝不提起,更不想去计较。反正也没任何印象,过了就过了。以后还是想着唐鹭的,只对唐鹭一颗心,但却莫名因此而变得更加的心狭,霸道,紧张和约束起她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且未知原由。
余琅易说:“鹭鹭进来,帮我搓下背,昨天太晚没洗澡。”
唐鹭既不出门,也已经换上了葱绿的吊带睡裙。想了想,便脱下了睡裙,走进去嗔怪他道:“你都让我搓上瘾了,自己洗澡,总叫我进来帮你。”
可他的解释也没有纰漏,她又问道:“你兄弟还喷香水呢,喷闻起来像女人用的香水,半个月前你回来和我吵架的那次,也是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