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解释道:“阿徵他家中的人来,接他回去了。”
柔止不解:“可是阿徵哥哥与我说,他没有家了。他先前还说,我在的地方就像他的家一样。”
小姑娘的语调愈发急促起来,眼眶也隐隐作红。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哥哥生气了?”她抓着父亲的衣角,认真地说,“我都可以改的,阿爹,你叫哥哥不要生气,叫他出来罢。”
华谦沉默不语。
今日来接人的金吾卫将军三令五申,说太子流落民间之事倘或泄漏一分半点,便拿整个华家是问。
太子羽翼虽渐丰,可朝中孙贵妃一党俨然到了可以指鹿为马的境地,倘或太子流露民间之事一出,只怕举国上下都知道太子蒙冤被诬陷与叛军通讯,乃至被软禁,甚至被人追杀的事情。这等丑闻,其背后推动者固然有孙贵妃及其党羽,可更少不得皇帝的手笔。
孝懿皇后在时,皇帝虽偶尔妄自尊大,可孝懿皇后尚能够直言进谏,自孝懿皇后离世,皇帝愈发昏聩无道,一意孤行,以至今日。倘或这事情被流露出去,谁也保不准那如今日渐发疯的天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华谦想明白了之后,便抱好女儿,认真地道:“你阿徵哥哥被他剩余的亲人接走了,因为船开得急,所以未能与扇扇道别。”
柔止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默不作声地望着他,只是问:“那哥哥有留什么话给我么?”
华谦迟疑着,摇了摇头。
现今与太子有瓜葛并非什么好事,更何况孟云效力于皇帝,文琢光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流露出太多情绪。
柔止忽地又来了脾气,扭头便走。
华谦夫妇叹口气,对视了一眼,齐齐跟上去。
林含瑛声音微不可闻地道:“都说了贵妃势大了,殿下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华谦道:“殿下正是少年意气的年纪,又如何能放弃那杀母之仇在此偏安一隅……”他摇了摇头,望着前头气鼓鼓地走着的女儿,复又说:“殿下处境特殊,倘或被他们知道他多出软肋,无非是祸及柔止罢了。我先前听闻恩师说,太子性情冷肃,不与人亲近,可这些时日他待柔止你我都看在眼中,倘或不是局势所迫,又怎么会这般狠心。”
林含瑛自然听得懂,只是看了一眼女儿的背影,又叹道:“你先前说,他或许能为柔止来日倚仗……如今看来,他的出现,对柔止,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小姑娘回了房中,起先还表现的没什么异样,勉勉强强用了两口晚饭,就说不舒服回房睡了。
可第二日白露久喊柔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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