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围在季糖身边。
他忽略他们,掀开少年的被子,将热水袋放入。
冰冷的被窝逐渐被热水袋捂得暖烘烘,季糖也不再喊冷,而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似乎将热水袋当作某个人的手臂,紧紧地抱住。
傅临山皱起眉。
如果他还活着,可以进入少年的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来给予对方温暖,让对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可他做不到。
永远都不可能了。
傅临山端起碗,想要喂季糖吃药。
季糖现在晕乎乎的,可能得让人手把手喂。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季糖的唇时,突然被人打断。
傅临山:
他转过头,看见裴白舟。
裴白舟夺过药碗,瞥了傅临山一眼,冷声道:季糖以前也手把手喂过我吃的,现在应该轮到我来喂。
傅临山:
算了算了。
吃药要紧。
虽然他的确有点不爽。
裴白舟舀起一勺退烧药,小心翼翼地放到季糖嘴边,另一边手则扳住季糖的下巴。
季糖张开唇,像小奶猫似的将药吃下去。
退烧药药剂是白色粉末状的,用热水冲开后便呈乳白色液体。
季糖的意识很迷糊,似乎不太能完全地将药吞下去。
于是,在座的所有厉鬼都看见这一幕。
少年面色潮红,眼眶泛红,紧闭的嘴角留下一滴乳白色液体,长长地划过下巴,没入衣领不见。
傅临山:
他喉头微颤,挪开视线,极力不让自己去关注那滴液体。
同时,他看见身边的裴白舟消失不见,啾叽一声变成了害羞泡泡飞上天。
想必是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临山扯下纸巾,帮季糖擦干净嘴角。
季糖喝完药后,意识清醒了些,但身体还是滚烫得很。
他探出手,再次攥住傅临山的衣角,嘟哝道:苦
苦?
想吃甜的。
傅临山问道:想吃什么甜的?
季糖支吾几声,慢吞吞地想出一个食物的名词:草莓蛋糕。
傅临山:
一直窝在季糖被窝里的练习册,变回人形,二话不说地离开卧室给少年做蛋糕。
其他厉鬼也没有干看着,一接连二地离开卧室。
季糖喜欢在冰箱里备着甜品食材。他们可以任意使用,但会不会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临山觉得他们不会做。
虽然他也不会做。
傅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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